袋低下去。
“唔,老爷子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情要做呢。鹤丸要不要陪老爷子去呢?”三日月站起来,朝着鹤丸问道。
鹤丸眨眨眼,随即露出清爽开朗的笑容,“哦!好!”
揽住三日月的肩膀,鹤丸笑嘻嘻和羽生慈道别,“主公,我们先去准备咯!等会就在大广间等您啦!”
羽生慈昂首,看着他们离去。
房间内只剩下了宗三和羽生慈。
“有什么话要说的吗?”羽生慈侧目,看向宗三左文字。
粉发的付丧神跪坐在床边,手中还抓着毛巾。
三日月是特意让鹤丸跟着他一起离开的,并且也确定羽生慈可以猜出他的意图。
羽生慈确实看出来了。
“……有什么好说的呢?主公只要醒来就足够了,小夜和江雪哥都会很高兴的。”
房间内一时间寂静下来。
羽生慈突然上前,来到宗三左文字的身前。
付丧神的手指再一次缩紧,将脑袋垂地更低。
“你改变了你想追寻的东西。”
不是疑问,是肯定。
审神者的语气很平静,很平淡。那种过分平淡的语气,却将宗三的内心所想全数拖出。
宗三猛然抬头,“主公,会认为这是懦弱的表现吗?”
“你觉得呢?”羽生慈眉眼舒缓。
她并没有笑,眉眼舒缓平和,用一种绝对宁静的眼神直视自己面前的付丧神,“你觉得,我会这样想吗?”
“宗三左文字,跟随我出阵多日。如今却连我的想法都无法猜出吗?”
“所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羽生慈终于将视线从付丧神身上转移开,望向窗外的风景。
这个地方,正好可以看见远处小山坡的万叶樱。
碧蓝的天空,绿荫的草地,还有绚烂的樱花。小短刀们从平野口中得知审神者醒来的消息,欢喜得跳下万叶樱的树干,结伴归来。
这是如此欢乐祥和的景象,怎么会不叫人心生眷恋呢?
没有再交谈下去的想法,羽生慈抬腿与付丧神拉开距离,准备离开房间。
一只脚踏出房间,身后的付丧神终于愿意说话了。
“主公,一只笼中鸟所追逐的自由,您认为是什么?”
羽生慈回头,“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有兴趣去关注太多这些东西,我只负责见证。”
“你要做什么,便做什么。你要追寻什么,就去追寻什么。如果你认为笼中鸟追寻的是自由,那就去追寻。至于这个自由是什么,我同样不会去管你。”
“宗三,懦弱的你,是没有资格继续留在我身边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审神者头也不回离开了。
宗三被留在原地,只能看着审神者离开的身影。
她没有束发,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披散着。审神者行走的姿势总是干净利落的,所以行灯袴摆动的幅度也干净利落,仅仅在空中滑动一瞬,就被收回,没有丝毫留恋。
明明是炎热的天气,但房间的温度有些凉。
直到代表审神者的所有东西消失在视线,宗三左文字才惊觉,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追上审神者的步伐。
“主公!”
羽生慈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