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
一边这样想着,泽田纲吉一边自己伸手拿起了旁边的咖啡豆,决定暂且自力更生一下。
“咚咚咚。”在这时,社长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泽田纲吉头也没回,就朝身后喊道:“寺早小姐,请直接进来就可以了。对了,关于昨天的事,妈妈说她很喜欢你······”挑的礼物。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谁明显的抽气声。
泽田纲吉这才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他慢慢地转过头去,恰巧对上了满脸惊恐的一位职业装女士。如果泽田纲吉没记错的话,对方好像是······秘书处的秘书A小姐?
“那个······社长!”秘书A小姐咕嘟一下咽了一下口水,声音紧张地发颤:“我是不会把刚才的事说出去的!”
“不对、我刚刚什么也没有听到!”她猛地闭眼,满脸视死如归地说道。
泽田纲吉沉默了。
“······”
对面的秘书A小姐双腿都已经开始打颤了,很怀疑她那双鞋子细细的跟能不能支持住这样剧烈的颤抖。
“不是,你听我说······”泽田纲吉无奈地试图解释,但对方显然并不是能听进话去的状态。他只能叹了一口气,改口问道:“怎么今天是你来送文件?”
秘书A小姐睁开了眼,虽然声音小心翼翼,但是眼底的意味还是相当明显——[哈,我就知道!]
“社长没有看公司系统里的人事状态吗?”
泽田纲吉摇了摇头,因为难得先来亲自泡咖啡的原因,所以他到现在还没有打开电脑。
可是他刚才明明问的不是这个,为什么对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或许是泽田纲吉看智障的眼神过于明显,秘书A小姐的回答也多了几分想要反驳的底气。
“因为渡边特助她——今天已经请假了啊!”
啪,
泽田纲吉看着洒落在地毯上的咖啡和滚到桌子下面的白瓷杯,
终于明白了今天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
明明是工作日的时间,渡边寺早却向公司请了个假。
这并不符合她的作风,但没办法,渡边寺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去做。
“近藤企业。”渡边寺早闲适地躺在家里的沙发上,慢慢将这几个字在舌尖过了一遍。
她绝对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就算大部分时间都装的很像这种类型,但也只是因为温柔善良的人设更为通用且吃香罢了。
虽然上一次罚站与淋雨大部分都在她的计划之内,也为渡边寺早后来的感情进展起到了不俗的助力,但这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不是吗?
和近藤企业可曾有半毛钱关系?
相反的,渡边寺早到现在还记得那天酸痛到失去知觉的小腿肚、一走路就像蚂蚁在噬咬骨头的感觉、还有那被雨淋地差一点就不好看了的容貌······
如果不是她足够努力地护住了脸,还找到了可以避雨的地方,又怎么能用计划中美貌又可怜的形象去与泽田先生相见呢?
所以啊,
[渡边寺早想要报复近藤公司]和她本身[想利用近藤公司]的想法······冲突吗?
很显然,并不冲突。
由此,记仇的渡边小姐向公司提交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