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痴缠。
程星之前还含蓄着,但经历过失去的痛苦之后,看见姜瓷宜后根本难以自控。
姜瓷宜香肩半露,肌肤像雪一样白,泛着红晕,柔软的触感在掌心之中,让人很难把持得住。
尤其她还是个初尝禁.果的人。
少女不识情滋味,识得之后再难戒。
后半夜江港落雨,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玻璃上,姜瓷宜半哑的嗓子伴随着雨声,程星愈发舍不得就这样结束。
姜瓷宜咬她的肩膀,莹润白皙的肩膀上有两排整齐的齿印。
程星笑着说:“还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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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的温柔在妻妻情事之中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会把姜瓷宜温柔地放在床上,会在姜瓷宜吃痛时慢下来。
但她也并非时时刻刻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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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宜总是猝不及防地夹住她的手,程星便哄着她松开。
垃圾桶里的指套用了大半盒,昏暗阴郁的夜里开着一盏昏黄温暖的灯,姜瓷宜整个人都快要碎掉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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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宜抱着她的脖子,像吸血鬼似地咬一口泄愤。
程星却亲她的脸颊,夸她长得漂亮。
姜瓷宜瞪她:“油嘴滑舌。”
“实话。”程星说。
于是姜瓷宜又被她哄着来了一次,直到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
程星吻了吻她的唇,伸手抱着她去浴室。
浴缸里的药材还没清理,只能用淋浴。
姜瓷宜还没完全恢复的腿根本站不稳,站在湿滑的地上两条腿还在打摆,她也不在这时候逞强,干脆整个人都像考拉似的挂在程星身上。
程星怕地上太凉,让她踩在自己脚上,把花洒拿下来仔仔细细给她清洗。
洗个澡的功夫,程星又忍不住吻她纤细白皙的侧颈,从她的耳垂一路吻下来,轻而易举就拨开了她的腿。
姜瓷宜捶她的肩膀,可手上根本没劲儿,捶她的时候跟撒娇一样。
程星很受用。
在浴室里,姜瓷宜也没逃过。
最终程星给她裹了块浴巾把她抱出来,自己又折返回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上轻薄丝滑的睡裙。
本以为姜瓷宜会因为疲惫而沉沉睡去,没想到自己刚上床,姜瓷宜就从床那边翻到了自己身边,伸手抱住自己。
刚洗过澡身上还泛着凉意,温暖已经扑了满怀。
程星隔着被子推了推她,低声哄:“宝宝,我身上冷,等会儿抱你。”
“我给你热。”姜瓷宜的腿强势架过来,还在程星腿上蹭了蹭。
程星抱着咬她耳朵,姜瓷宜却突然睁开眼,警惕地看她:“不会还要来吧?”
程星一怔:“……没。”
在她眼里,程星像是食髓知味的初学者,对什
么都好奇得很,什么奇奇怪怪的Play方式都想尝试一下。
但她一晚上高了太多次,根本禁不住再来一次的刺激。
后半夜了,她腰酸腿疼。
程星已经从她眼神中看出了疲惫,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眉心:“睡吧睡吧,不欺负你了。()”
姜瓷宜蜷缩在她怀里,在她怀里找到舒适的位置,低声说:“这怎么能算欺负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程星拍着她的肩膀,像哄小孩睡觉一样:“不然是什么?”
“是情.趣。”姜瓷宜说。
“你看上去很委屈呀姜小姐。”程星逗她。
姜瓷宜确实累得很,一边困顿到睁不开眼一边低声嘟囔:“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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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腿夹紧程星的腿,温声回答:“喜欢。”
她喜欢这种被榨干的快乐,疲惫到昏沉然后窝在爱人的怀里睡去。
情感和身体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只是……不能纵欲过度!!
姜瓷宜这句警告还没说出来,人已经累得不行,昏沉睡过去。
程星抱着她,眼尾泛红,不舍地吻吻她的眉心。
夜深人静,程星听着她逐渐沉稳的呼吸声,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痛。
她也不想这么欺负姜瓷宜的,一次又一次。
可是总有种过了今天就没明天的悲凉感,听着姜瓷宜在床上一遍遍喊她,才能感知到自己仍真切地活着。
这样的人生才是鲜活明亮的。
折腾了她几次以后,程星也心疼。
但一边心疼一边又忍不住继续折腾。
程星抱紧了她,屋内忽然有一道光线打进来,随后听见轰隆隆一声。
雷电轰鸣加持之下,这场雨下得更大了。
颇有种山雨欲来之势。
-
翌日,姜瓷宜醒得很早。
有心事就睡不熟,醒来后还能听见外边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场雨下得有些久了。
雨天就让人犯懒,所以醒来后她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窝在程星怀里。
程星睡得正沉,因着连续熬夜几天,眼底的黑眼圈有些重,姜瓷宜想抬手摸她的下眼睑,却又怕吵醒她,所以手虚虚悬在空中,盯着她看了好久。
这张脸仿佛看不腻一样。
就像是上帝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每一个地方都长得恰到好处。
刚好击中姜瓷宜的审美。
其实姜瓷宜以前对这张脸不太喜欢,觉得眼睛太凌厉,鼻子太高,嘴唇太薄,但现在却因为那双温柔的眼睛,觉得她的高鼻梁很有异域风情,薄唇却并不凉薄。
姜瓷宜现在很喜欢她,喜欢到不想放开。
喜欢到能在清晨醒来后就着昏暗的光线盯着她看好久。
姜瓷宜的胳膊举酸了就落下来,搭在程星的肩膀上,手指轻轻抚过昨晚她咬过的牙印。
又将头埋进
() 她怀里。
下一秒,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醒了?”
温柔又缱绻,带着温热的吻落在她发顶。
姜瓷宜嗯了声:“我吵醒你了?”
“没有。”程星声音还带着上尚未睡醒的困倦:“我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姜瓷宜问。
程星顿了下,“梦见你穿着婚纱朝我走过来,然后你的头纱掉了,我给你捡起来,来参加婚宴的客人都笑我,我就脸红,然后你过去拉我的手,拉着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海边。”
姜瓷宜错愕:“嗯?然后呢?”
“然后你捧花又掉海里,我就脱了衣服跳海去找,你以为我跳海是自杀,在岸上撕心裂肺的喊我,我从海里把捧花给你捡起来,刚冒了个头就有海浪打过来,但我水性好呀,游啊游就游上岸了,你二话不说打我一巴掌,我就生气,这下真的要去跳海,你就拉住我……”
姜瓷宜越听越糊涂:“为什么啊?”
程星哑然失笑,抱着她晃了晃:“我哪知道为什么啊?梦哪有什么逻辑。”
姜瓷宜点头:“倒也是。”
“以后我们要举办婚礼吗?”姜瓷宜忽然问。
程星微顿,困意立马消散,笃定回答:“办。”
她又不是那个程星。
是她和姜瓷宜谈恋爱,所以她要跟姜瓷宜恋爱,谈订婚,办婚礼,度蜜月。
她们要做世俗意义上的爱人,要和对方做最特别的事。
程星笃定的回答反倒让姜瓷宜犹疑,“那别人会不会觉得我们有病?”
“我们办婚礼关别人什么事?”程星反问。
“因为我办过一次了啊。”姜瓷宜说。
程星:“……”
“那又不是和我的。”程星抱着她晃,“我要我们两个人的。”
“但别人又不知道。”
“那就换一批人邀请。”程星说:“顾家那边不是还没参加过吗?就当为她们单独办一次好了。”
姜瓷宜轻笑:“亏你想得出来。”
“只要想,办法总比困难多。”程星笑道:“谁让我想呢?”
“那你会不会介意?”姜瓷宜压低了声音问,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程星却不解:“介意什么?”
“就婚礼啊。”姜瓷宜故意说得轻松,但实际上心都已经提了起来,“我是结过一次婚的人。还有之前,我被绑架了哎,你不关心一下我又没有被欺负吗?”
程星顿时瞪大了眼睛,“我关心那个做什么?你都伤成那样了。”
“可是也可能是另个方面的伤。”姜瓷宜说:“你不会介意么?”
“且不说你没有。”程星抱着她,脑袋埋在她颈间,语气有些严重:“就算你有,我也不会说什么,我只会心疼你,只会自责没能保护好你。”
“还有,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是结婚的状态了,是我死皮赖脸对你动心的,是
我跟你在这种状态下恋爱的,要是怪也只能怪我没有自制力,怎么能怪你呢?”程星抱她的双臂收紧,愈发用力,“我只会庆幸,哇,这么漂亮的你是我的女朋友了,以后还会是我的老婆。”
没人不爱听甜言蜜语。
尤其刚睡醒,两人躺在床上抱着说些悄悄话,不亚于晚上睡前做完爱之后说些私房话。
一整天都会被这个温暖的早上治愈。
姜瓷宜被哄得心花怒放,面上却不显,斜睨她一眼:“油嘴滑舌。”
程星却笑:“都是实话。”
-
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姜瓷宜还是不情不愿地起床了。
昨天被纷至沓来的客人耽误了时间,所以今天要早早出门去探望郑舒晴。
怎么说郑舒晴也是无妄之灾,姜瓷宜本来就没什么朋友,更不想连这个朋友都失去。
从学生时代就一直相处的朋友,姜瓷宜还是很在意的。
不然也不会接到电话就直接跑过去。
郑舒晴当年只是选择了所有人都会选择的路,但这一次,她坚定地站在了姜瓷宜身边。
她长大了,胆子也变大了。
姜瓷宜和程星简单吃过早饭就去往医院。
她们到医院时正好赶上郑舒晴的换药时间,护士小心翼翼给郑舒晴换了药,郑舒晴就睁着眼睛跟个灵异娃娃似的躺在床上。
程星和姜瓷宜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刚换完药的护士走出来和同事低声嘀咕:“我的妈呀,看着她那双眼睛我心里直犯怵。”
郑舒晴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一动不动地躺着。
躺了一会儿后坐起来,脊背挺得笔直,眼睛直勾勾地望向窗外。
窗外雨连绵,她却没什么表情,甚至连眼珠子都不怎么转。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恐怖片里的布娃娃。
姜瓷宜走过去,温声喊了句:“晴晴?”
郑舒晴缓慢地转过头,就像木偶扭头一样,光看她的动作都能脑补出“咔嚓”骨头转动的声音。
她乌黑的眼珠从下往上转动,看见姜瓷宜后机械似地笑了下,露出一排牙齿,却又很快收回。
程星她们来之前听喜哥说了郑舒晴的情况,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本以为就是单纯的创伤性应激障碍,现在看起来更像是精神病。
还像是无法痊愈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