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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宴动了动指尖,想将这面纱摘下,但小家伙却在他耳畔轻笑,眸色极深地看他。

本来,顾承宴就对这双湛蓝色的漂亮眼睛没什么抵抗力,这么近的距离,他自然无法再分心想其他。

所以听见铮地一声猎刀出鞘的声音时,顾承宴显然已失去先机,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臭小崽,将他从中原带来的最后一件广袖宽袍,划成碎片。

其实也不是完全的碎片,而是丝丝缕缕挂着,有种……有种说不出的欲拒还迎。

总之顾承宴只看了一眼,就臊得别过头去,露出一截白皙泛粉的颈项。

这便被赛赫敕纳当成是邀请,小狼崽的眸色更沉,手中猎刀当地一声被他钉到了地上。

“唔……”

毫无防备被犬齿没入最脆弱的脖颈,饶是顾承宴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只觉自己是真的被狼咬了。

赛赫敕纳这口咬得又凶又狠,但刺痛过后,又诡异地变成了酥麻,让他忍不住吞咽一下。

咬这一下明显不够,赛赫敕纳抬头,深邃的眼眸里全是顾承宴从未见过的攻击性,然后——

“呃!”肩膀上又挨了一下。

他像是成为了一头巨狼的猎物,狼并不急着吃他,却也不让他跑,舔舔咬咬,然后又啃又吮。

顾承宴忍挨不得,抬手虚虚圈住赛赫敕纳的脖颈,睁开被逼出水光的眼眸看向他的小狼:

“……别欺负我。”

赛赫敕纳闷闷笑,胸腔震动着、一下将仰躺在炕上的顾承宴捞起来,然后凑过去亲昵地隔着面纱亲他。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承宴总觉得他尝到了铁锈味,这坏小孩当真是给他咬出了血。

舔咬、亲吻,这是孩子过家家伴的把戏。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顾承宴有些脸热,现在倒有些感激小狼给他挂这层面纱——

强自定了定心神,顾承宴笑着用指尖描了下赛赫敕纳的脸颊,然后一刮他鼻尖、捏起下巴:

“就会亲个嘴儿?”

赛赫敕纳一愣,然后摁住他腰的手明显紧了下。

“要不要……”顾承宴放轻声音,最后数语成了气声,全部化在赛赫敕纳的耳畔。

小狼崽耳力极佳,自然能听清。

他说的是:要不要,哥哥教你些不一样的。

赛赫敕纳眼中精光一闪,原来他的狼后也有这样调皮的时候——

不一样?

他收紧手臂,让坐在他身上的人贴近他的胸膛。

然后才凑过去,学着顾承宴,往他耳朵里吹气,声音放的又乖又软,“那,哥哥教教我呀?”

这句话弄得顾承宴人都软了,但他还是强撑着轻哼一声,转头与赛赫敕纳咬耳朵,讨要了一样东西。

本以为赛赫敕纳会叫人去准备,再不济,也该自己去拿取,结果他的小狼从不让人失望——

“不要那些,我帮乌乌舔。”

顾承宴呼吸一窒,险些要被小狼的直白骇晕过去,他摇摇头、心里发慌,手都有点抖,声音也细弱蚊蝇:

“……的。”

赛赫敕纳却否定了他的说法,乌乌又漂亮又干净,“香的,乌乌一点也不脏。”

然后,顾承宴就觉得这屋里实在不该烧炕。

虽说草原上入春后还很凉,但毕竟是早春,这种天气里烧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