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形容它们:
本来小狼崽使坏,说是成婚当日,想要看他穿中原汉人的婚服,而且还是穿新娘子那一套。
理由说的是——他是草原上的遏讫,而且漂亮的人就应该穿漂亮红裙子。
顾承宴当然不会这么容易被小狼崽牵着走,所以反客为主让小狼也答应了要穿。
于是,这里就出现了两套颜色花纹都一模一样的红色喜袍,只是两套裙子……
其一,他们给出的尺寸有些大得超乎裁缝师傅想象,所以只能做最常见的百褶裙。
其二,即便是百褶裙,顾承宴看着上面繁复的花纹、重叠的裙摆还有复杂的系带直犯愁:
——乌仁娜又不会在他面前脱穿裙子,这东西到底要怎么穿,哪层在外、哪层在里,这么多条带子要怎么系……
比起他的踟蹰犹豫,赛赫敕纳倒是坦荡许多,小狼崽进毡帐后就脱掉了身上的外衣,露出中间一层蓝色的毡袍。
他走到炕边提起圆领上衣看了看,然后又低头拉起那大红色重摆的裙子:“还挺好看!”
顾承宴:“……”
这时候,赛赫敕纳终于发现他呆站着没有动,小狼崽眼珠一转,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今夜难得,赛赫敕纳才没那么好心,于是他佯作不知地把裙子递过去:“喏,这套是乌乌的。”
顾承宴骑虎难下,只能烫着耳根,伸手接过。
要穿汉人的衣裙,身上的毡袍也就不能再裹着,顾承宴无奈,只能先将身上的三层衣衫褪去,再来对付这条裙子。
他背对着赛赫敕纳,并没发现小狼崽表面上拿着衣服,实际上脱掉了身上的毡袍后根本没动,而是一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本来这种灼热的视线,顾承宴是很容易发现的,但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着裙子上系带,便也没能第一刻发现。
烧旺了炉火的灶膛旁,摇曳火苗扫在顾承宴修长笔直的双腿上,大红喜袍更衬得他肌肤胜雪。
赛赫敕纳知道自己讨了个漂亮媳妇,但没想到自己每天都会发现乌乌变得更好看。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实在怕自己此刻就失控,于是转过身仓促地套了套衣衫,声音含混:
“……乌乌需要帮忙不?”
顾承宴本来单脚站着准备踩进裙子里,被他这么一问险些没站稳摔倒,好在蹦跳两下后还是稳住身形:
“不、不用!”
不过就是裙子一条,有、有什么好怕的!
顾承宴咬牙横心,将双腿都踩进裙筒中后,直接往上提起来,也不管那么多带子到底哪根是哪根,只挑了其中两条在腰间系紧。
确认裙子不会掉后,顾承宴才长舒一口气转身,结果正巧看见了——
赛赫敕纳背对着他,将整个红裙子套在脑袋上,然后试图将双手穿过去、然后拉到腰间。
虽说小狼崽生了张好看的脸,但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个肩膀宽厚、胸膛结实的大小伙子。
顾承宴再不懂裙子,这会儿也要被小狼崽的动作逗笑了——他顺利穿过了两只手,但红裙子却在他胸膛上紧紧地卡住了。
赛赫敕纳不敢挣扎得太用力,生怕给这套漂亮衣服扯烂了,结果就是拉不下来又脱不掉,逼得他脸都涨成紫红色。
顾承宴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他拖曳着裙摆走过去,伸出手拉过两根系带。
赛赫敕纳松了一口气,以为顾承宴是好心来帮忙的,哪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