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阿克尼特部在,斡罗部投鼠忌器,也会多少顾及收敛,计划就不如他们自己单独邀请那么顺利,是不是?”
赛赫敕纳嘿嘿一乐,一下扑倒在顾承宴怀里,“我就知道——乌乌最是明白我!”
顾承宴叹了一口气,这一战再所难免,不解决斡罗部和科尔那钦,小狼崽这狼主位到底不慎稳当。
他也没法放心撒手人世,所以,趁着他现在身子还成,真不如小狼崽说的——主动出击。
“也罢,那就去吧,”顾承宴揉了揉赛赫敕纳一脑袋的蓬松卷发,“我也许久没见过小狼它们了。”
听了前半句,赛赫敕纳本来在欢呼雀跃,但听到后面半句,他的神情就有些低落下来:
作为狼王,当年他那样离开,还真有些对不住族人,也不知这么几年过去,小狼他们如何了?
看怀里的小家伙神情低落,顾承宴想了想,又凑到他耳畔悄声补充一句:“还有……”
他最后四个字用了气声,但赛赫敕纳一听就猛然抬起头,蓝色眼睛瞬间变成了日光照耀下的璀璨宝石:
“真的?!”
顾承宴好笑地捏他耳垂,点点头,“嗯。”
“那还等什么?!”赛赫敕纳起身,当即招呼来老梅录和敖力,“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启程!”
……
虽说要启程,但也不是说走就走。
王庭冬日迁徙起来麻烦,每回鄂博山祭都是要准备上少说数月的,这次算是临时应邀动意,老梅录只能尽量从权安排。
驻扎在王庭的两部原地待命,只由各自翟王分别选出五百精锐勇士伴驾,并不需整个部落相随。
阿利施翟王自请带上家眷跟随,巴剌思翟王本也想去,但老梅录觉得他稳重,安排他留下来看守王庭圈围。
其余的萨满、工匠和牧民,也是优中选优、精挑细选,最终带上乌央吉在内的百余人跟着伺候。
听闻赛赫敕纳和顾承宴要北上到极北草原,特木尔巴根干脆带着家眷,也领了乞颜部一队百人的勇士过来。
从前在雪山别院时,就是他一直与顾承宴念着鄂博山祭,如今听说山祭要恢复,当然要来凑这个热闹。
远在北方的穆因算是最高兴之人,兄长成婚都没让他这般——兴奋得三天三夜都睡不着。
没事就骑着他的黑电到雪山别院附近张望,稍微看见人影就要上前,搞得路过牧民都知道了那牙勒的小少爷在等王庭的军马。
阿克尼特部里,也有顾承宴的旧识。
听闻赛赫敕纳接受重启鄂博山祭一事后,他就主动到翟王帐内请命,愿意领命巡防、护卫狼主和遏讫安危。
翟王并不知晓他在雪山别院曾经救过顾承宴,只当是少年人的精进,也就笑着应允。
如此,拉旺也是每日来回在雪山别院附近,后来两人看着雪山别院的屋子经历雪崩有损,还着人来修缮了一番。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到十二月里,极北的风雪稍大了些,王庭一行人走走停停,总算在十六这日来到了圣山脚下。
阿克尼特翟王得了消息,早早带着族中亲贵等候在雪山别院前,穆因也挤在人群里翘首以盼。
本来顾承宴和赛赫敕纳一样也是策马的,但极北草原上风大,越往北走越冷,他实在忍熬不住,生怕自己当着赛赫敕纳的面儿发了病,便改换了厢车。
那厢车是赛赫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