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转身把浴室的门锁上,那清脆的一声“咔嚓”表明了他的决心。
他不想拖拖拉拉,说了这次见面就是这次。
封凌要是犹豫……他有办法让他冲动。
沈淮问:“封凌,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浴室发生的事吗?”
封凌怎么可能不记得。
上次在他家浴室,沈淮只是捻了他胸口的一滴水珠,他就疯了。
他恶劣地看沈淮在他手下崩溃哭泣,内心的满足无以言表。
一想到上次,封凌喉头滚动,身体难以抑制地开始发烫。
等他再抬起头时,沈淮正解自己的扣子。
他戏一结束就上车回来了,身上的制度还没换下。
即便站在浴室里,他也是脊背挺直如在办公室,身姿挺拔而绰约,单手解扣子时,把禁欲和诱惑完美结合,完全没法让人移开眼。
他只解了三颗扣子,里面的衬衫也一样,他扯了扯,露出在车上时被咬出的痕迹。
制服是高领,最能掩盖身上的凌乱,因而在保姆车上时,封凌有些放肆。
高领的制服更能凸显人的高冷肃穆,沈淮穿着这身衣服在片场,随便站在哪里,都是一副高冷之花无法触碰的样子。
谁也不知道,就是这个领子下,有一个个红色的咬痕,密集地向下蔓延,在锁骨处绯红的胎花处大肆爆发。
沈淮转身面向浴室&#
30340;镜子。
浴室的镜子在洗手台后的墙上,方方正正很大一块,镜子四周是条形镁光灯,可以把站在洗手台前的沈淮一点细节不落地映出来。
他从旁边置物架上拿出一管药膏,对着镜子又解了两粒扣子,把衬衫和制服拉开更大。
封凌站在他身侧,既能看到他前面,又能看到他后面。
纯黑的制服压着白色的衬衫,从肩膀上滑下来,白皙清瘦的肩膀在灯光下,闪着一层温润的光泽。
而前面,沈淮挤出一点绿色的药膏,涂在锁骨的咬痕上。
绿色能淡化红色,细长的手指在上面一点点揉压,力道很轻,反倒是像是轻轻地在画圈。
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没入到衣衫之下。
封凌用力闭了闭眼,当闭上眼时,眼里脑里的画面依然在继续。
按照他的意愿,又一点没放过他。
浴室没有放热水,依然闷热得封凌掌心湿热,同时口干舌燥。
沈淮继续涂膏药,绿色的膏药里不知道是不是加了薄荷,刺刺的同时,一片沁凉,这股凉又加重了刺刺拉拉的感觉。
在这样的气氛下,这种感觉让沈淮有点难耐。
他微微咬了下唇,心中生出一丝懊恼。
要是封凌……
这样想着时,身后贴上一个人。
封凌站到他身后,一点点贴向他,紧贴到他身上后还没停止,继续向前。
沈淮只能向前,他的腿已经紧紧地贴到了洗手台上,封凌还继续,他脊背被压弯,手撑在洗手台上。
封凌俯身,双手压在他洗手台上的两只手上,十指交叉。
沈淮终于感受到,封凌不是没感觉,相反,他的感觉十分凶猛。
沈淮天鹅颈后仰,闭着眼跟他脖颈交叠,听他粗重的呼吸。
浴室的花洒泄出水,水量被开到最大,发出哗哗啦啦的声音。
门窗上渐渐漫上浓重的水雾,遮住室内湿重、凌乱和放肆的一切。
沈淮被放到床上时,眼皮沉重地掀不开,他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
他被裹进羽绒被里,有人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沈淮想拍开他,或者踢走他。
但他腿软得连身上的羽绒被都踹不走。
他听到封凌蹭着他的脸,嗓音沙哑地说:“沈老师,我刚才差点死了。”
沈淮咬牙切齿,要死的人究竟是谁。
他的咬牙切齿表现在脸上,只是脸颊鼓了一下,睫毛颤动。
他脸上还带着一层湿气,眼尾眼下泛着一层薄红,睫毛颤动时,就像蝴蝶掀动脆弱的翅膀。
封凌刚消退的青玉,难以控制地再次汹涌地淹没了他。
他觉得他的身体坏掉了,轻而易举地被沈淮牵动着,超越大自然的规律和造物主的规则。
他不敢直接触碰沈淮的皮肤,怕自己再做出什么畜生的事,他隔着被子抱住沈淮,无法抑制地一句句表达他内心的开心和澎湃。
“沈老师,我好喜
欢你。”
“沈老师,我好开心,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沈老师,你知道我多喜欢你吗,喜欢时想发疯。”
“沈淮,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带着滚烫的热度,沈淮在这样一句又一句爱意的表达中,眼皮越来越沉。
他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个人在他耳边说了很久很久的喜欢他。
直到清醒的尽头。
第二天早上九点,阿童带着三人份的早餐来敲门。
按照惯例,敲门后,等两分钟自己刷房卡进来。
他进来时没看到沈淮的身影,只看到封凌坐在沙发上,正面向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
他应该是在处理公事,可脸上哪有一点在认真工作的样子,正满脸春风得意地发呆,可能连他进门都没发现。
阿童:“?”
他囫囵把早餐扔到餐桌上,急急走到他身边,眼睛亮晶晶地问:“你们做了?”
封凌摸了下鼻尖,嘴角难以控制地几乎要扬到耳后根,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可能有点傻,他忙抿了抿唇,依然没能把笑意压住,“嗯。”
“啊?啊啊啊!”阿童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又想到沈淮可能还在睡,他忙捂住嘴,双脚依然在兴奋地小幅上下跳动。
这还不行,他激动地把自己摔到沙发里,滚了两下。
这一滚,瞥到了封凌笔记本屏幕,察觉到不太对,他问封凌:“你刚才在想什么?”
封凌咳了一声,“在想和沈淮结婚。”
阿童:“……”
他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教堂,“你都开始选婚礼地点了啊?”
“嗯。”封凌没隐瞒他,“我选了一晚上了。”
“……”阿童一言难尽,“你没睡啊。”
封凌点了下头,“我怕他夜里不舒服。”
他们第一次,沈淮会比较辛苦,他查资料时看到有人会发烧,还有其他反应。
前面太疯控制不住,后面他小心做好了所有事后工作,即便如此,他也不放心。
而且他兴奋得根本睡不着,干脆就开始看结婚地点了。
阿童正要说话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沈淮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只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就莫名都不敢说话了。
沈淮步履还算从容地走进浴室,十分钟后他洗漱出来,两个人一个去给他冲红参水,一个人把热粥端到他面前。
沈淮面容平静,只是坐下时,那平静有丝皲裂,他紧紧皱了下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另外两人沉默着飞速吃饭,等沈淮喝了几口粥后,发现那么多早餐,就剩下三杯粥了。
“……”
吃完饭,阿童叫上封凌:“快准备一下,武装进保姆车。”
沈淮终于开口了,声音清而哑,“你怎么能让封总那么委屈地进我的保姆车?”
两人:“……”
封总没能跟去。
中午有人以沈淮的名义给剧组叫了甜点和饮料,没有外卖小哥来,国内知名高端糕点店的当地店长,带着服务员亲自来给送的。
有上百份,片场每个人都尝到了这甜点有多甜。
阿童吃了两份,一脸满足,“好甜,和某人心里一样的甜。”
沈淮冷眼看向他,阿童说:“
别误会,某人是我。”
虽然冷了很久的脸,晚上回去后,沈淮还是和封凌一起看了《青霄》。
封凌坐在沙发上,抱着沈淮看的。
沈淮坐在他身上,上半身扣子规规整整地扣到最上面,整洁严肃的制服被他穿出一身高冷。
忽然他用力攥住封凌的袖子,眉头似是极为痛苦地蹙了起来。
最后看到了床上。
封凌晚上十点半才走。
十一点多,他给沈淮发了一条消息,告诉沈淮他要上飞机了。
沈淮酸软地躺在床上,伸手够手机时,脸蹭到了旁边的枕头和被角,就再没能移开。
沈淮:[我的床上还有你的味道。]
即将登机的封凌,脚一下重得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