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很大。
白芜坐在火塘边,从灶里抽出一根已经灭火了的木棍,左手抓着头发,右手抓木棍,用还滚烫的漆黑木棍往头发上一按,随着一阵焦糊的蛋白质味道溢出,末端的头发被烧断。
白芜将手里的手里的头发一丢,继续去烧下一把头发。
地上渐渐铺了一堆头发。
白芜的发型也从过肩变回齐颈,出现了一个发型。
他不敢弄太短,怕不小心烫到自己。
头发弄好了,他打开水缸,站在水缸前照来照去,又扒拉着一下头发,试图把它扒拉得更顺眼一些。
就在他沉迷于自我欣赏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猛地拍了他肩一下,“你在这里扭来扭去干什么呢?”
白芜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转头怒瞪,“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啊?”
“什么东西?行了,别看我。你叫我去喊人,我已经把人喊来了,都在下面等你,你什么时候下去?”
白芜跟部落里的亚兽人们说好了今天要去摘乌果。
他将手里的木棍塞回火塘里,抄起自己的背筐,“现在就下去,人都来齐了吗?”
“齐得不能再齐,还多了五个人,可以吧?”
“年纪多大?”
“都满十五了,不会拖后腿。再说,还有我们这些当哥的看着呢。”
“那没事,一起出发吧。”
白芜和岸下去,得到了亚兽人们的一致欢迎。
亚兽人们都很激动,围着白芜叽叽喳喳。
白芜有些狼狈地冲出人群,“我对部落里的采集点不熟,你们谁带路,今天以采乌果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