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跟着家人烧过陶, 烧瓦没那么复杂,他没让家人帮忙,自己一个人背着背筐就跑过去了。
之前烧陶和制瓦时, 大家带了大量柴火过来。
现在这些柴火还堆在河流对岸。
白芜飞过去对岸, 一趟一趟把柴火背过来,检查窑体, 用湿泥把裂开了的地方维修好, 再把瓦片一一背进去。
他确定没问题之后,直接点火烧窑。
烧窑的时候烟尘大, 等白芜将火点起来,整个人已经灰头土脸, 皮肤上堆着一层尘土。
灰尘和汗水混在一起,黏黏腻腻地堆在皮肤上, 让他感到极不舒服。
白芜用肩膀蹭了一下汗水,去几步之外的地方洗脸、洗手。
他正埋头洗的时候,鼻端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往旁边一躲, 抄起放在一旁的棍子, 眼看就要轮出去。
却又在真正轮出去之前险之又险地定住了。
棍子颤了颤, 白芜皱眉, 看刚从他背后走过来的南遥, “你走路怎么没声?”
“还挺警觉, 身手好了不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白芜放下手中的棍子, “出去打了那么多次猎, 练出来了。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要烧瓦, 过来看看你又在弄什么特别的东西。能看吗?”
“随便看, 这些瓦片还是族人帮我做出来的, 没什么秘密。”
白芜洗干净脚,顺手搬了个木墩子过来,示意南遥坐。
“我这次要烧的瓦片比较多,分成两批烧,一批已经在窑里,边上堆着的是第二批。这东西跟烧陶一样,没什么看头。”
南遥从旁边拿起半成品瓦片,放在手中掂了掂,“这瓦片那么重,为什么选瓦片而不是芒草。芒草多易得。”
“芒草几乎年年都要维修加固,用瓦片的话,不出意外,五六年才需要维修一次,只需替换部分破掉的瓦片就行,几乎算得上是一劳永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