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拉着南遥, 挖了两大筐血囊根。
这种茎块柔软多汁,颜色浓郁艳丽,尽管他已经非常小心, 挖的时候还是有不少汁液溅在了他身上,将他的衣服染得斑斑驳驳。
远远看去, 他身上血迹斑斑, 恐怖异常。
白芜回到家的时候, 家人们吓了一大跳,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涌上来, 将他团团围住。
川伸手扶他, 满脸都是紧张, “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你们是遇到了什么?”
南遥后面背着一大网袋白絮果,没来得及变回人形,墨向他投去隐晦而责备的目光。
那是一个成熟的兽人对一个年轻的兽人的责备与质疑。
白芜见状连忙解释:“我没受伤,这是血囊根染的颜色。”
“真的?”川先将他的袖子撸上去,见他的手臂果然光洁,先松了口气,忽然又疑惑起来, “血囊根是什么?怎么没听说过?”
南遥变回人形说道:“这是用来清热的一种药材。它味道太苦,后面祭司们配药的时候便渐渐换成别的药材。”
川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们之前没有接触过。”
南遥后退一步,让白芜和家人交流。
墨这次朝南遥投以歉意的目光。
南遥笑了笑。
准“父子”二人无声完成一次交流。
岸问:“你们挖血囊根回来干嘛?”
“染色啊。”白芜放下背筐,将袖子伸在前面给他们看, “你们看这红色多纯正。”
川和岸的心神很快就被这种新的红色吸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