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沈截云是想要问他那人的具体身份,但没想到对方开口竟然是因为他。
沈截云观察片刻齐昼的神色,便知道对方丝毫没有听见去,他心中叹了一口气
即使齐昼不帮他,那一刀也无法伤到沈截云分毫。
但如果齐昼出手了,那他在审判军的位置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不希望齐昼卷入这样的矛盾之中。
“齐昼,”沈截云有些郑重的叫了一声,他有些试探地开口,“如果我陷入两个敌对阵营之间,两边既是盟友又是敌人,来其中来回阚璇,你会建议我这么做?”
“我会建议你马上退出。”
“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沈截云步步紧逼,他看着齐昼的双眼,想要从中找到具体答案。
齐昼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过后便移开了视线:“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有办法。袭击的人不用放在心上,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沈截云有些失望地看了齐昼一眼,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直接转身离开。
对于齐昼的反应他并没有太过意外,他总是这样,密不透风地想要将所有危险和意外与身边的人隔绝,但很多时候,他想要的不是这种一无所知的保护,更是旗鼓相当的对抗。
关于审判军的消息不能直接从齐昼身上获取,那就只能,将计就计了。
联盟军十二月的天气格外寒冷,这样的寒冷不像是普通冬天的寒冷,更像是深入骨髓的那种寒冷,地球的气候相较于几百年几千年来说早已成为了另一种新的极端,普通人类就算在外面小站片刻,都会被冻成一具冰雕。
资源紧缺,普通人类免疫力下降,普通人生存的路径只有出门寻找资源,联盟军的资源远远不够普通人捱过这样的冬天。只有到这种时候,人们才发现“路有冻死骨”不只是一句遥远的诗句。
这也是一年之中联盟军最为忙碌的时刻,异能者几乎被全部派出,开拓资源,调节普通人之间的纠纷......沈截云就是在这样的时候突然病倒的。
瑜白身着白大褂,仔细调整着手里的仪器,时不时抬头看看仪器上密密麻麻的数据。
齐昼问道:“好点儿了吗?”
沈截云哼唧了半天:“浑身上下都在疼。”
瑜白冷笑一声:“是谁一定要盯着高烧出任务的?这种天气本来就抵抗力下降,还感染了病毒。”
齐昼眉头皱起:“他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多久?”
瑜白高深莫测地摇摇头,默了片刻才道。
“这很难说,病情控制得好那就半个月的事情,但......也有可能两三个月。”
“为什么这么久?”
瑜白沉默了很久才不情不愿一般地开口:“有一种必备的药剂材料联盟军没有,在边防处,这才平常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但现在这个阶段所有人都很忙......”
沈截云不合时宜地插话道:“那就算了,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情,我身体扛得住。”
齐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他后半句的话直直顶回了肚子里,他转头看向瑜白。
“那我去帮他找,具体资料发我一份。”
瑜白一愣,看了齐昼一眼点点头,又隐晦地瞄了一眼沈截云。
后者躺在床上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几分钟过后,门被带上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