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御看了眼大屏幕上的给出的分数:“幸好你了,isu找不到扣分点,不然你别想拿到80.61。”
檀迟迟:“是我的底线,如果连都做不到,那这场比赛的成绩我也不在意了。”
闻言,在场的人都憋不住笑了,她的说话风格依然是这样。
几家欢喜就有几家愁。
第二位出场的三木真这边情况就截然不同。
从檀迟迟上场开始,蒋毓就死死盯着檀迟迟。
檀迟迟最先完成的换足联合旋转开始,她就在暗自把檀迟迟和三木真比较。
贝尔曼旋转,她家小真也可以,她家小真得到的掌声应该更多,更响亮。
“小真,待会儿你的贝尔曼转多坚持一圈,一定要把腿拉直了。”
三木真迟疑:“可是……”
她想说,她的换足联合旋转没准备贝尔曼旋转,在甜甜圈转后她接是蹲踞旋转。
对上蒋毓的视线,三木真把剩余的话咽了下去,点头说:“好。”
随着檀迟迟技术动作一个接一个的完成,最后的阿克塞尔跳了三周,完美的了。
这时蒋毓再也坐不住了,坐在台下看别人,让她恍然回想起了十多年前自己在花滑队的时候。
那时候她滑不出成绩,比赛场上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误,前脚她刚失误,后脚许纺就了。
有时候她的成绩连a级赛事的入场券都拿不到,只能参加b级赛事,而许纺在a级赛事上拿奖拿到手软。
许纺这个名字是她整个花滑职业生涯挥之不去的梦魇,最可笑的是,她把许纺当做假想敌,但许纺从未把她当成过对手。
每当她看到有女单在比赛中了,都会刺激到她回想起许纺,回想起当初的不甘。
好在现在她有了小真,小真比她有天赋,在青少年组就被誉为天才花滑少女,斩获了不少奖项。
反观现在许纺,许纺的孩子没有学花滑,带的女单选手更是一个不如一个,跟她家小真比起来差远了。
小真给了她底气,终于让她在许纺面前扬眉吐气了,在赛事上再遇到许纺时的心境也大不相同了,许纺现在见到她每次都会夸她家小真,眼里的羡慕藏都藏不住,极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她家小真要成为所有人仰慕的对象,就想当初她仰望许纺一样。
小真绝对走上自己的老路,小真只能拿冠军,并一直拿冠军!
场上的檀迟迟开始致谢了,现场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蒋毓掐着掌心,双目赤红,如在泣血。
她掰过三木真的肩膀,美甲死死掐入三木真的肉里:“小真,待会儿你也要跳3a,你也要,知不知道。”
三木真吃痛地挣脱了一下,没挣脱掉,接着缓缓点头:“我会尽力的。”
蒋毓:“不是尽力,是一定!你一定要跳3a,一定要!”
三木真咬着嘴唇没有回话,她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没把握的事情她无法做出保证。
蒋毓摇晃着她的肩膀,渴望的看着三木真:“妈妈现在只有你,只能依靠你了,你爱妈妈吧,你一定不会让妈妈失望的吧。”
而蒋毓的背后是冰舞俱乐部,整个团队从上到下喜气洋洋,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气氛和谐融洽。
三木真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忍着鼻尖的涩意,吸了口气说:“我不会让妈妈失望的。”
蒋毓眉头放松,舒了口气。
这会儿才发现三木真脸色不太好,连忙抱着三木真,顺着她的背道歉:“对不起,妈妈弄痛你了吧。”
三木真机械地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感受不到痛了。
檀迟迟的成绩出来后,广播里开始叫到三木真的名字了。
三木真滑到自己冰场中央,自顾自地站定,摆好定身动作。
场下檀迟迟披上外套,视线移到三木真身上,看了一会儿后突然拢起了眉。
程易问她:“怎么了?”
檀迟迟先扫了眼ozbsp; 都是一副神券在握的样子。
檀迟迟看了他们一眼便移开视线,回过头来。
对着檀迟迟客套的笑了一回后,转脸小泽就收了笑,问蒋毓:“你说小真也要在短节目上跳3a?”
蒋毓:“那是当然,您别看我们小真不爱说话,其实她好胜心特别强,不甘心被人比下去,主动来跟我和教练申请跳3a,别人能跳的她也能跳。”
小泽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小真的分数有可能超过她吗?”
蒋毓:“当然了,我们小真的目标是,只要小真了,isu肯定会更优待小真。”
三木真在青少年组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况且他们j国的花滑成绩向来不错,在国际滑联心中,j国的等级还是能比c国高出那么一点点,打分也会松一些。
如果三木真也能,最后檀迟迟跟她谁的分数高还真说不一定。
这下小泽放心了,以三木真在青少年组取得的成绩,他对三木真还是有信心的。
场上,三木真的配乐响起,她闻声顺畅地滑了出去。
檀迟迟紧蹙着眉,担忧起了三木真的情况:“感觉她状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