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梨洲汀,就由你带着我玩儿。”
雪梨好像听懂了阮梨的话,用额头去蹭她的掌心,还不?停地踩着前蹄,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那我们都去准备一下,待会?儿见哦。”
阮梨再出来的时候扎着低马尾,换了身利落修身的马术服,黑衣白裤,英伦式的高领绉花白衬衫,及膝长?靴,将纤细修长?的身形包裹得玲珑有致。
雪梨也已经装备好,乖乖地等在路边,阮梨走过来,将头盔戴上,抬手摸摸它的前额,“走,我们去兜风。”
话落,还不?等廖师傅帮忙护着,阮梨就已经踩着脚蹬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利落又漂亮,连一旁的廖师傅都目露赞赏。
可雪梨还没有载过人,显然有些抗拒,马身扭动,似是想将阮梨晃下去。汤管家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倒是廖师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放心,太太是行?家。”
骑在马背上的阮梨握紧缰绳,漂亮的眉眼间不?见半点慌乱,她微微俯身安抚有些躁动的小?马。雪梨打着响鼻,表现出它的烦躁不?安。
“放松,雪梨,你可是最棒的马儿。”阮梨勒着缰绳,双腿紧紧贴着马腹,微微用力。
雪梨似有所感,扬蹄而起,血统纯正的冰岛马虽然身材矮小?,力量却惊人,雪白的马驹一掠而过,带起凛凛威风。
可跑了不?过几十米,雪梨像是忽然受惊,抬起前蹄向后仰去。阮梨反应极快,蓦地松开缰绳,俯身抱住它的脖颈。
“太太!”
汤管家慌忙跑过去,廖师傅也跟了上去。
雪梨本就是这马场里出了名的认生,太太要?是在马场出了事?,他们要?怎么和先生交代。
却只见雪白的小?马在短暂的暴躁之后四足落地,渐渐安静了下来。
廖师傅了然,解释道:“它在做最后一次尝试,如?果背上的人不?会?被甩下来,从今往后就是它的主人。”
马背上,阮梨已经缓缓直起身,她没有因?雪梨方才的失控而用马鞭去教训它,反而重?新牵起缰绳,温柔地安抚小?家伙,“知道你心急,想带我去玩儿,我们先散散步,好吗?”
她转头冲汤管家和廖师傅点点头,唇角扬着笑。
汤管家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慌中?回过神,她想起半年?前,张董的女儿也曾想要?驯服雪梨,却被雪梨直接甩了下来,摔断了腿骨。
“虽然有惊无险,但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做了。”汤管家后怕道。
廖师傅到底还是经验丰富,乐呵呵道,“马比人更加灵敏,雪梨和先生亲近,知道这是太太,是先生的妻子。”
汤管家深呼一口气,心中?稍安,“那我要?给太太多拍些好看的照片,告诉先生,雪梨认了太太做主人。”
阮梨骑着小?马绕着半山跑了大半圈,四月天的阳光温柔,山风猎猎,终于吹散了她淤在心口的烦闷。
说不?上来为什么,也不?知道因?何而起,只是这明媚山水好像忽然间变得无趣,甚至没有深夜去摘草莓来得有情致。
霍砚舟昨晚的累累罪行?又跃入脑中?,他故意接通电话,故意在她耳边说那些话,一边讲解着水气球的玩法?,一边收拢手指,又用拇指的指腹去按压刮擦……他怎么可以这么坏!
蓦地,阮梨怔住。
她想霍砚舟干嘛?
人家走的时候可是一声招呼都没和她打。
思及此,阮梨摸摸小?马的脖子,“雪梨,你现在可是我的马了,好马不?事?二主,你懂吗?”
小?白马踩着柔软的草地,黑宝石一样的眼睛看着阮梨,显然不?懂。
带着雪梨返回马场的路上,阮梨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霍明朗的声音从听筒里响起。
“梨子,我到京北了,我们见一面,好吗?”
阮梨微顿,红软的唇抿着,她和霍明朗的事?情总要?画上一个句号。
她没回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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