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次接机那次,她几乎没怎么看过他出门的样子:平时在家里只是简单的线衫和卫衣,连拖鞋也不穿。还得多亏他长得好看, 怎么都扣不上不修边幅这顶帽子, 看起来只是温和又懒散。
不过今天难得出来一趟,又因为临近年关,这几天的气温渐渐往零度以下跌去,他穿的是一件长款的水灰色大衣,里头搭了条简单的黑色毛衣, 简洁地勾勒出他人高腿长的身形。
加上一个多月没见,这人像是比之前白了不少,在领口那片黑色的衬托下,更显出五官的精致流畅,尤其是那双深邃清亮的桃花眼。
谢景濯下车后看到司璇,眼底飞快地掠上笑意,简单打过招呼后问她:“哪个是你的包裹?”
司璇被他看得脸颊微微发烫, 一面垂下视线, 伸手指了指脚边的大箱子, 道:
“是……这个。”
谢景濯这才注意到刚刚一直被他选择性忽略的某物体,盯着瞧了一会儿之后,忍着笑意问她:“这是什么?”
他一笑司璇就觉得更不好意思, 尤其是今天她原本只想下来拿个快递, 不但没化妆没洗头、草草地在毛茸茸的连体睡衣外披了件白色羽绒服就下来了,而且还……
没、穿、内、衣。
想到这一点司璇就很想抱头死一死, 也难怪谢景濯今天一看到她这副打扮就止不住在笑。
唯一能庆幸的就是这衣服里外都厚, 她一米六八的个子上区区一个B, 其实除了她自己, 谁也看不出来什么……
在心里偷偷咕咕唧唧的同时,司璇表面上只是非常淡定地把羽绒服外套的拉链扣上,慢吞吞地一直拉到下巴,嘴上小声回答:
“……是我妈妈给我寄的年货,都是蒸一蒸就能直接吃的,所以刚好可以带过去……但我也没想到她会寄这么多……”
“我明白了,”谢景濯点点头,转身替她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道,“你先上车吧,待会儿我把车开到你的寝室楼下,然后在那儿等。”
司璇应好,坐上去之前瞄了一眼车胎上的标志,是一辆很……低调的奔驰。
谢景濯打开后备箱,估计是他平时有坚持健身的习惯,很轻松就把箱子搬了起来。
只不过司璇在后视镜里看到他那双漂亮的手竟然在干这样的粗活时……忍不住觉得有一丝心酸。
等箱子被放上车,她明显能感觉后座跟着那声闷响往下沉了一沉,一边默默地伸手扶额——
造孽啊……
好在谢景濯打开车门上车时,看起来还是很心情愉快的,伸手放了支轻柔的《Beautiful In White》,一面问她:“你的法语课结束了?”
“嗯,就上两个星期,课程表安排得很满,所以感觉一下子就过去了。”司璇回答。
事实上,也多亏了这速成班上得她焦头烂额,才让她在这段时间里没什么心思想他,否则的话……未免太苦情了。
“那收获怎么样?Mademoiselle(小姐)?”谢景濯把那个法语单词念得轻快又缱绻,侧脸在透过车前窗的光线下,仿佛细腻地刷上了一层暖色的釉。
司璇听到这个问题,不自觉变得有点紧张,深吸了口气后,认认真真地用法语给他措辞:
“Bonjour Monsieur, (下午好,先生)
“je銥譁 suis content d \'aller chez vous pour prendre soin de vos chiens,(很高兴将要去你家照看你的狗狗们)
“mais j\' ai besoin d \'une demi - heure pour fai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