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璇听到动静, 蹲下来把水关掉, 边开门进来边问他:“你找他……是因为专辑的事情吗?”
“是啊, 许曳那边说最好是可以一个月出稿,这样还有再修改的余地,可是你看看之前签售的时候谢老师就一笔也不动,现在日本回来都八月十六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还疯狂躲着我,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吴念一提起这种事就想痛哭流涕,忍不住越说越多:
“而且谢老师还是第一次接专辑设计这种活儿,人家许曳最近在国风节目上热火朝天的,这张专辑也被期待了很久,到时候要是交出来的最后成果不满意,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怕谢老师的招牌就砸这儿了……”
“你别急你别急,我上楼帮你问问……”司璇赶紧开口稳住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口气带着一点点底气不足。
“小璇姐,你劝他抓紧点吧……我知道他这段时间也不是纯摸鱼,肯定在捣鼓别的东西,但肯定不能卖,不然就理直气壮跟我摊牌了,也不会背着我东搞西搞……”吴念对谢景濯在这方面的秉性了解得十分透彻。
司璇心虚地一眨眼,伸手把沙发上李阿姨准备好的毯子拿过来,转身给身后的三条萨摩一只一只裹上,抱到吴念脚下去,企图分散一点他的注意力:“你帮我给白白它们先擦擦干吧,我现在就去……”
“唔,好。”吴念对三只狗还算是有耐心,想也没想答应下来。
司璇瞄了他一眼,飞快地光脚往楼上跑,一面在心里忍不住哼唧:
其实谢景濯最近……挺抓紧的,只不过确实是在不务正业而已……
事情还要从那天万恶的浴衣play说起——
……但是倒也不能太详细地说,大概就是这人在中途,忽然灵感袭来,对她说了句:“宝宝,我知道怎么画了。”
她当时只像块年糕小豆汤里快被煮化了的糯米年糕,软绵绵的雪白一片。身上的浴衣半解,火红的枫叶蔓延了一地,而本来光洁如鲜藕的脖颈上也落满枫叶似的红痕。
闻言只是无力地伸手攀着他,一面还得忍着浑身的酥软和难耐回应:“画、画什么……?”
谢景濯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烟花下一副性冷淡的模样,眼下到了酒店的榻榻米上,反而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三心二意地低头亲亲她的额头,臭不要脸地告诉她:
“画你,而且现在这样的构图和色彩就很好。”
司璇本来就满脸粉红,听到“现在”这个词,“唰”一下连脖子都红透了,觉得他简直走火入魔。
可又不好意思多看一眼身.下的光景,只能把眼睛埋进他的颈窝,长睫小刷子似的细细密密地蹭上他的皮肤,无助地软声低哼:
“现在这样、怎么可以……你画下来是要被禁的……又不是欧洲的、那个世纪了……而且就算是、那个时候,也要被搜出来烧掉的……”
谢景濯闷笑了声,从喉间很近地传过来,顷刻就酥麻一片,然后道:“宝宝,我又不传播,挂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人看。”
司璇听到之后只觉得更羞耻,伸手掐他的后颈,恶狠狠地警告他:“你、还想挂出来?想也别想!”
谢景濯听到后并不回答,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吻她,一手找到她身后藏起来的浴衣系带,轻车熟路地解开,丢走那一大堆碍事的装饰品后,才把她重新压回到榻榻米上。
……司璇想到这里不由默然,她当时就没办法反抗,事到如今当然更不可能。
但还好世上有种叫做“艺术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