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周老太太过寿这样的大事,许夫人自然是要亲去的。还会带上锦心。若是心情好,还会带上锦柔。
若是小事,景阳侯府不过叫大嫂刘氏或者二嫂杨氏代表或者送份礼也就罢了。毕竟锦芬在周家也不过是个说不上话的孙媳妇。
锦鱼没想到锦芬竟会主动邀请她去。当初她订亲,锦芬送她的不过是副烂画。给她的添妆也是一只包金铜钗子。实在是寒酸得很。
不过那都是陈年旧账,她也不是个计较的人,忙笑着谢过。
却听一旁锦兰笑道:“二姐姐倒是个急脾气。你家老太太的生日,我记得是十月底了。五妹妹,过几日倒是我的生日,本来也不想声张的,可难得这个机会,我作东,邀请姐妹们都来我家里坐坐。你可不许推脱。”
和锦芬嫁到清贵之家不同,锦兰嫁的却是三代皇商的董家,十分殷实。
虽然之前对她也不甚大方。
锦鱼有点摸不着头脑。
怎么一出嫁,这两个姐姐竟是突然对她亲热起来?若说是为了江家,那是不可能。
难道也是为了她的牡丹花?
这牡丹花的威力,会不会太大了点?
她忙也答应下来。
姐妹们一团和气亲亲热热自不在话下。
在场的人多半是宜春侯府的亲戚。见状心中都忍不住暗道:之前只听说卫四姑娘如何贤惠,在家如何得宠。可怎么这么看来,这卫五娘子竟像是更得姐姐们的喜爱呢?卫四娘子嫁了敬国公府,今天这样的场合竟然没来,是瞧不起她们金家么?未免太势利了些。心里便都不由对瞧得起金家的卫五娘子好感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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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敬国公府里,锦心一身红衣,正伏倒在堂中华丽的碧蓝色波斯地毯上,哀哀痛哭。
柳镇站在一旁,垂头丧气。
敬国公夫人高高坐在堂中上首紫檀太师大椅上,满面怒容。
柳镇前日回府后便直奔诚亲王府,质问诚亲王从哪里知道救人的不是锦心。
诚亲王便说他们几个那日躲在洞房窗下偷听到了他跟锦心的吵闹。
柳镇无语,只得把锦心跟他辩解的话又说了一遍。
诚亲王却笑道:“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个。我不过是当个笑话,回来跟府中姬妾说了。哪里想到会传得这样快,闹成这样?倒是我对你不住了。”
柳镇虽是尊贵,却尊贵不过诚亲王去,再跟他理论也于事无补,只得灰溜溜地回来,怪锦心无能,明明院子里都是她的人,怎么竟叫人偷听了墙角都不知道。
两人自然又是大吵一架。
不过这些事倒都一直瞒着他娘。
谁知今日宜春侯府洗三,按理他们夫妻该去道贺。
可是锦心还记恨着锦熙污蔑她,又怕众人知道了真相私底下都笑话她,扭捏着不肯去。
不知怎么的就惊动了敬国公夫人。
又不知道谁多嘴,竟把锦心跟锦熙闹翻,锦熙这才摔倒产子的事原原本本也传到了敬国公夫人耳朵里。
拔出萝卜带出泥,救人的是锦鱼而不是锦心的事,便再也捂不住了。
敬国公夫人当下雷霆震怒,带着十来个婆子丫头,气势汹汹冲到他们的履霜院来兴师问罪。
柳镇见锦心哭得凄惨,心里虽然也烦她之前骗了自己,但还是硬着头皮又把锦心之前的解释给敬国公夫人说了一遍。
敬国公夫人本来眉毛就极英挺,此时几乎倒竖起来:“你媳妇果然是个贤惠人,竟然这般爱护妹子!我就说呢,七月半那码头那河上多乱啊,锦心素来循规蹈矩,怎么竟会自己乘了一艘船去游玩?可笑的是景阳侯夫人,竟说她也在船上。我还当他们家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