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的?不会是他们两家要找你麻烦吧?”
若是后者,又另当别论,
她确实错了。
就算她不计较,别人也会计较。她确实该跟江凌说一声,省得他不小心遭了人的陷害。
江凌沉声道:“你可知道,后宅与前朝本来就是密不可分的。许氏的事,难道当初不是后宅小事,可后来如何,差点儿把整个景阳侯府折进去!”
锦鱼突然觉得自己的屁股挨了两巴掌不算冤枉。
她还是有点大意了。
“他们两家在找你麻烦?他们做了什么?你要不要紧?”她是真有些担心。
江凌却脸色阴深,高高挑了挑眉毛,并不答她,反问道:“你倒说说,那日屋里还有些什么人?!除了柯侧妃,常大姑娘,还有谁给你气受了?”
锦鱼唬了一跳。
这杀气腾腾的样子,她怎么有种江凌为了她“受气”想要大杀四方的感觉?
就不说安国伯柯家,人家柯秀英未来多半在东宫会很得宠。
就说常家,也是个正四品的官儿,钱多得能拿金子辅地。
她们景阳侯府因为上次的事,伤了元气。
永胜侯府日子虽好过了,可在朝上说不上话儿。
江凌一个从五品的官儿,拿什么去跟人斗?
其实,她当时并没吃亏。
反倒是柯秀英跟常姑娘丢了脸。
事后王青云又当众替她撑了脸面。
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气要出的?
便道:“若是他们要对付你,咱们自然是要打回去。可是若你只因我受了一丁点的小气,就要与他们为敌,未免显得太过心胸狭窄。如今许夫人的事好容易才平息,树敌太多,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
江凌极不满地瞪了她几眼,甩开袍袖,起身坐到书桌前,提起笔来开始写折子。
看他那笔如刀戟的模样,锦鱼知道是劝不住了。
虽有些悬心,可又相信,江凌既敢如此,必是有这个本事的。
她便也就不再操这份闲心。
过了几日,她吃过午饭,正跟香罗几个坐一处对秋后收上来的账簿。
粗粗算一算,她的产业,除了袁娘子的锦红衣辅收益只得三百两,其余各处都收益极丰。
进项最多的便是长兴坊的粮油辅子福记,往年只不过万两出头的进项,今年直接翻了两番。到了三万两出头。
其次是国色天香园。
虽然受了许夫人的影响,下半年进项不如上半年,可也有两万多两银子的收益。
绿柳庄头一年养鸡鸭,竟也有一千两的进项。
她都有点算不过来自己这一年有多少银子的进项了。
正喜滋滋地跟豆绿等商议,过年该发给各处多少红包,又该办些什么年礼,外头来报,说锦兰突然来访,还带了一车的礼。
不请自来必有事。
她忙让把东西收好,带着豆绿到前头穿堂花厅待客。
就见锦兰穿着件姜黄色浣花锦的袄子,头上插得金光闪闪地坐着。
一见她,本来微微下垂的八字眉都挑得老高,眼睛也亮了。
一时丫头们送上来茶水点心。锦兰便说要看看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