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几个女孩来请安,杨氏仍旧只道屋里憋闷,不叫女孩子们进来,隔着帘子说几句话,便打发了女孩们出去。
秦览深深看她一眼,也不说话,待女孩们都走了,才慢慢地道:“孩子们也是关怀你,倒也不必次次打发她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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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如今是有子万事足,更因着丈夫待商姨娘的态度,又添些从容,这时闻言不过一笑:“瞧老爷说得,好似我不待见孩子们似的,实是才生产完了身子懒怠,又怕寒气冻着平哥儿了。”
抬出平哥儿来,秦览倒不好说什么了,点点头,掖一掖儿子的被角:“既是如此,也便罢了。明儿孩子们再来,总该叫贞娘进来看一眼弟弟的。”
杨氏笑了笑,也不曾答话。
她防的自然不是自家女儿,她只是怕六丫头不明真相,左了性子立意要替商姨娘报仇。
大宅门里的孩子,因着妒忌兄弟姐妹,有推人落水的,有拿烛火烫人的,更有作法魇镇的,六丫头起个坏心,襁褓里的儿子便受不了。
商姨娘的事,她虽命人放了风声出去,却不曾特地嘱咐说给秦珮,从前立下的规矩,丫鬟婆子不许在姑娘们面前嚼舌根,便是怕女孩们被带坏了。如今她在上房闭门不出,下头料想还不曾有人敢把话透给六丫头。
六丫头直到如今,也还不知道商姨娘做下的那些恶事。这样算起来,倒有些作茧自缚了。
罢了,等坐完月子,总能慢慢料理这些事情。有五丫头那个稳重的看着,六丫头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杨氏又看一眼儿子白胖的面孔,肯定地道:“这孩子生得更像老爷,以后想来是个会读书的。”
秦览“哈哈”一笑:“像我有什么好的?二十四岁才考上举人,算什么会读书?外甥随舅,我倒盼着他像舅兄,二十二岁就考中进士,四十岁出头就是江苏巡抚了,这才是文曲星下凡呢。”
这话赞了自己胞兄,杨氏自然受用,抿嘴一笑,与秦览商议起进京的事情来。
她自家知道此次进不得京,也不强争,提了个可用的人出来:“老爷此次进京去,妾是去不得的了,旁人有的是要生产,有的不中用,倒是青萍,识文断字,还算能服侍老爷妥帖。”
秦览闻言,笑着望她一眼:“我提了她做姨娘,还当你不高兴了呢。”
杨氏轻轻嗔一句:“老爷瞧我像那样的人么?”
除了青萍,秦览自己也实在提不出旁的人,他虽也钟爱过金姨娘等人,然而终究不是三弟那等流连花丛的,因此这时,身边竟只得一个青萍可用了。
虽说青萍是必得带上的,然而这话妻子主动说起来,总是要好过他自己提的。
青萍温柔解语、识文断字,秦览愈发觉得是妻子安排得好,才叫自己事事如意,这时想起种种,忍不住上去搂住杨氏,用力香了一口。
杨氏大吃一惊,连忙躲过,又忙去看丫鬟们瞧见没有,幸而丫鬟们都在外间,不曾瞧见,然而还是羞红了脸,埋在被子里半天不肯出来。
上房里夫妇二人说说笑笑,几个女孩出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