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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早上头疼脑热, 这时听了杨氏两句话,病痛便全消了。

杨氏笑一笑也不揭穿,叫了信儿嘱咐两句好生服侍,便回了内院。

进了上房才坐定,腊梅便小心翼翼地上来了:“太太,三姑娘在屋里淌眼抹泪地说三少爷误了她,她既无高贵出身,又无丰厚嫁妆,嫁去柯家也无甚体面,她不愿嫁人呢。”

杨氏连眉毛也没皱一下,于那丰厚嫁妆一节,只作听不见:“既是三姑娘不愿嫁人,想来是受了佛法教化,咱们家里已有了一位居士,再多一位也没什么。”

这话厉害得很,腊梅在心里咋舌,倘若三姑娘再闹,只能去铁月庵和金姨娘作伴了。这三姑娘寻个由头就要闹事,跟那乡下的泼妇似的,怎么一点也不像其他主子姑娘呢。

人各有命,祸福由天,三姑娘只瞧自己当下不如意,却不想着前几年她可是最得意的了,往后也未必没有好日子过,光想着闹腾,只怕要折了福气呢,当真是个糊涂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然而姑娘的事,不是她一个丫头能议论的,得了主母一句准话,腊梅喏喏两声便下去传话,杨氏又唤住她:“你往徐姨娘那里走一趟,说我有事找她。”

徐姨娘在徽州劳累狠了,这一向杨氏又忙,便命她不必往上房来走动,这时突然传话,徐姨娘知道有要事,理了衣裳便上来了。

杨氏如今对徐姨娘,再不是从前提防的心思,见她来了,随意点一点下头:“你不必拘礼,坐下吧。”

屋里并无旁人,徐姨娘便不讲那许多虚的,对杨氏行个礼,自家从墙角搬个小杌子坐在下首。她知道主母手段高、心思正,如今自己上年纪了也不想争宠,规矩倒比以前守得还紧了。

此去徽州,杨氏默许了展荷和丝柳两个跟去,徐姨娘心里有数,在徽州除了守紧门户不叫二人卷了家当逃跑,旁的事反而宽纵了两个人胡闹,这么折腾一通下来,秦览先厌烦了。

那两人本就不是善类,见自己要失宠,连忙开口哭着求去,秦览也懒得理会那许多,随手一人打发二十两,赶出宅子去。

展荷与丝柳本就是半推半就地试探,见秦览当真不留人了,得了银子立时不哭,转头便去寻下家。

秦览后头也无暇去问二人的下落,还是徐姨娘派信儿去跑腿买针线时,偶尔听得一两句闲话,说展荷丝柳两个已进了当地大商贾霍家的门,这都是后话了。

杨氏和徐姨娘两个,一推一挡,算是联手作下了这桩事情。

妻妾两人虽不曾事先商议好,彼此心里却都有了默契,如今相处起来,不似正室和小妾,倒似上峰和下官了。

杨氏对着徐姨娘,说话便随意许多:“前几日你对我提的那事,我已派人去打听了,因着三少爷高中,一时也抽不出空来论道,如今三少爷前程已定,便叫你来说一说。”

徐姨娘听了,稍稍愣怔,立刻回过神来:“多谢太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前几日经蒲草的提点,徐姨娘才想起替女儿问问范家的状况,她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只怕绕不过主母,还是要买官盐而不贩私盐,干脆往上房来求了主母。

当时主母随口应下,徐姨娘以为要好些日子才能听见回信的,却不曾想主母这样放在心上,才几日就有消息了。

杨氏将范家的状况,一一说来,徐姨娘听了,一时喜一时忧,到后头竟不知道该在脸上摆什么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