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上网。”不清楚轻描淡写道。
现在正是农闲时节,但宫天惠家的大人不知道都干什么去了,只剩她的老奶奶坐在太阳底下嗑瓜子。农家乐也没什么正规那套登记的讲究,老奶奶把两人带到房间里,自己回去院子嗑瓜子了。两人把该取出来的行李都规整着,宫天惠又跑了回来,从门口探出半个身子,笑眯眯问:“阿哥们,你们什么时候去爬山?”
“不急,我们其实不止是来爬山的。”不清楚挨着床沿坐了下来,欧雪头都不用回就知道他要开始发挥了。不清楚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其实相当擅长与人沟通——甚至套话。
大概毕竟家里是搞农家乐的,这个小姑娘健谈活泼归活泼,倒很有分寸感,会看人眼色。接收到不清楚动作上的信号,她才从走廊上拉过一个小板凳,坐在门外面道:“那是来做什么,散散心、清闲几天?”
“你们村里,有人请我们过来看风水。具体是哪家,要干什么,我不能说。”不清楚这话当然是瞎编的,不过,他身后默默整理东西的欧雪也不太明白用意,于是没有随意加入,也默默听着。
宫天惠微微惊讶,“哇,你们是风水先生啊!好年轻,我以为风水先生都是老头儿呢。”
不清楚笑了笑,反而问:“你见过风水先生?”
“应该算是见过吧,就红白喜事啊,有的要请先生的,我们家倒是没有。”她说着露出冥思苦想的表情,憋了好半天,有些激动道:“哦对对对,我听我奶奶说,我们村以前就有个呢!就是红白喜事大事都由他决定,到了那天,所有人都得听他的。那就是风水先生吧?”
欧雪这时竖起耳朵,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不清楚只笑,解释说:“那是知客,不是风水先生。”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宫天惠点点头,不等两人问,她自己一股脑又往外倒:“现在不兴这些了。要是有评比反封建迷信的,我们村估计能评个标兵吧!我大伯,可……可那个了。”似乎是觉得不该说嘴长辈,她做了个小小的鬼脸,“反正我大伯不让在村里搞这些,估计那个知客早不干了吧,也都是我奶奶说她年轻时候的事了。”
欧雪状似随口道:“你大伯是……?”
宫天惠有些小得意,口气骄傲道:“我大伯是村长嘞!”
不清楚顺势接话说:“知客不是什么封建迷信呀。知客懂很多民俗,其实很博学。红白喜事,主家要招待宾客,难免有所疏漏。知客要帮主家招待所有客人,处理突发情况,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他才是那天的主心骨。知客要很聪明又有能力的人才能干好。”
“原来如此。”小姑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楼下院子里的老奶奶用家乡话喊:“天惠——天惠——”
宫天惠忙站起来“哎”了声,冲两人道:“我奶奶喊我,我先下去了,有啥事再叫我——”
小姑娘风风火火跑了,不忘一脚把凳子钩回原位。
待她下楼,两人关上门,欧雪捏捏不清楚的肩膀道:“真好,我家小叔非常擅长利用自己的美貌套话。”
“啊?”不清楚茫然起来。欧雪酸溜溜道:“人家看你长得好看才努力想多说几句话啦。要是个老叔,你看人小姑娘搭理你不。”
不清楚白了他一眼,欧雪见好就收,立刻正行起来:“现在好了,一来就有线索。第一,抱吉村以前有个知客,我听着没准儿就是宫楼呢。第二,她大伯,抱吉村的村长,似乎非常讨厌封建迷信。你记得吧,村长咱们是见过的。他很讨厌宫元亨和宫利贞,一见面就嚷嚷着什么村里永远都不欢迎你们,差点吵起来。”欧雪摇了摇手指,“这里面摆明着有故事。”
不清楚点了点头,终于解释起他自己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