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调笑。
方才隋时安一心只顾着安慰怀里的人,而陈妙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周围,不想就被看了个正着。
那头除了叔叔阿姨,可还有小孩子呢!
此刻,大家正看着他们笑。
隋时安的身体僵了,陈妙的脸也红了——隋时安是忽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他这是不是在趁人之危?
而陈妙只是觉得自己这么大了,竟然莫名奇妙哭得这么凄惨,太丢脸了。
“……抱歉。”
男人在她耳边小声道,“我现在就……”放开你。
然而这三个字,却像是被堵在喉咙里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舍得。
“隋……时安,我脚麻了。”没等他说完,怀里的女孩忽然开口了,许是哭了许久,声音娇娇软软,比平常要轻,还多了一点微微的哑,又甜又酥。
她还靠在他胸膛上,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自然而然就喷洒在了胸口,蔓延到了光裸的脖颈。
隋时安的脖子瞬间红了。
尤其是时安两个字,落在耳里,更是如轻柔的羽毛在刮蹭,让他的耳尖也红透了。
女孩白皙柔嫩的手抓着他的衣裳轻攥着,仿佛也攥住了他的心脏。
“你背我好不好?”
他听见女孩小声问。
隋时安下意识应了一声好。
软玉温香在怀,男人的本能让他根本不可能拒绝,更引导着他想到了很多更过分的事。
他告诫自己,不能多想,不能亵渎。
然而人的思想是很奇妙的,最重要的是,它往往不受控制,有自己的想法。
心跳又一次快得吓人。
他垂头对上了女孩清亮水润的眼睛,看见了她乌黑的睫毛上颤动的泪珠,眸色瞬间暗沉。
“哎哟,小情侣感情真的好,这是不舍得放开吧。”阿姨们又笑了一声,“妙妙,时安你们什么时候办好事啊?我们可等着吃你们的喜酒啦!”
“阿姨们等着吧,我们办酒肯定请你们!”陈妙到了隋时安的背上,一边大声回着阿姨们的调笑,一边小声对隋时安解释道,“隋老师,你不要误会,我那样说,只是为了应付阿姨们。”
“……嗯,我不会误会。”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
然而,如果他的耳朵不这么红的话,那他的反应还是挺稳重,挺有说服力的。
方才突来的伤心似乎被另一种情绪代替了。
陈妙抱紧了男人的脖子,忽然又提起了相亲的事:“隋老师,你说我爸爸妈妈如果看到了我结婚了,是不是会很高兴?”
不等隋时安回答,陈妙继续说:“我们回去就看我哥发我的资料吧。对了,还有隋老师你之前给我的,都一起看吧。我相信你和我哥的眼光,这一次,我肯定能顺利脱单。”
话音落下,她清楚的感受到了男人瞬间的僵硬。
那一刻,隋时安第一次意识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
所谓的冷静克制,全成了笑话。
*
京市。
隋家。
自从成市回来后,江钦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就连吃饭都没有出来,而是让人送来的。
这与他以往的性子完全不同。
他就根本不是一个能坐的住的人。
吴茗本来想跟进去陪着他,结果也被赶出来了。隋时宁最近忙着与江父离婚,一时也没有精力管。
直到大年三十这天,隋时宁好不容易抽出空闲回来,便被告知江钦一直没有出房间门。
家里的佣人们惧怕江钦发怒,不敢打扰,但隋时宁不会有这些顾虑,直接拿着钥匙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