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什么吗。”
舔狗, 还是那种前男友求复合的舔狗。
但凡长得丑一点,都要被挂骚扰的。
但谁让王怜花长的美呢。
陆又茶本来作为享受茶香的受益人,心里还颇为享受了一下……咳, 但她是个有道德的渣女, 和陆小凤这才刚刚好上没几天, 也不好太委屈人家。
所以她想了想, 让陆小凤自己骑马, 而她上了马车。
准备和王怜花好好探讨一下他这种行为的不可取之处!
“姐姐觉得, 我这样行为叫什么?”
王怜花好像沉入式体验着这个身份, 即便现在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人, 也是摆着少年的笑容, 歪着头眼眸明媚的仿佛自己今年真的十八岁。
陆又茶捂脸,摇头叹气道:“您今年都快四十了, 还别叫我姐姐了,虽然听着挺爽, 但也挺折寿的。”
王怜花笑容顿了顿,抬眸眼神就变了, 少年气息顿时化为漫不经心的嗤笑。
“瞧这话说的,我快四十的, 难道你就芳龄十八?”
听听,这刺耳的话。
这才是王怜花本花,之前的王茶花,不过是他的伪装!
陆又茶没好气道:“我虽然不是芳龄十八,但也才二十出头,和你是没法比的。”
王怜花眯了眯双眸, 长长的噢了一声, 忽的凑在陆又茶脸下, 距离极近的开口道:“你与我认识那时,不是说自己才十六吗?”
陆又茶:“……”糟糕,忘记这茬了。
她和王怜花认识的时候其实也是二十,但为了装嫩来着,说自己十六。后来分手了……她就去了其他世界,这会综武侠世界了,时间线就混乱了起来。按照王怜花的记忆,自己应该也和他一样年近中年了。
陆又茶眼神飘了飘,一时愣是没想出什么好借口。
王怜花近距离盯着她,看到她睫毛下微微颤动的模样,他忽的伸手抚了抚她脸上的肌肤,细嫩而柔软。一个人即便面相再怎么年轻,她的皮肤却不会骗人的。
陆又茶的肌肤,依然是属于二十岁女子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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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你不是个东西。”
陆又茶嘶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面颊,心虚道:“我确实瞒着你一些事,但我可从未骗过。”至于十六岁那个事,那是善意的谎言,不一样的。
王怜花勾唇,“从未骗过,便是如今这模样?”
“我已年近四十,你却芳华正茂,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与我认识时候你不过是七八岁,只是貌似成人?”王怜花挑眉,若有所思道:“又或者说,你有什么特别的能力?”
陆又茶:“……”
王怜花不愧是聪明绝顶,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关键。
陆又茶企图蒙混过关,含糊又理直气壮道:“你就说的好像你没有非常人一样的能力似的。”就算摘了□□,王怜花往外面一趴,谁能看出他已经年近四十了?
王怜花笑了一声,正想说这如何一样……忽的脸上表情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依然是刚刚那个少年模样了。
陆又茶眼看着陆小凤的头从外面探了进来的那一刻,他特意举着一块糕点送到陆又茶唇边,笑道:“说了这么久的话,姐姐饿了吧,我给姐姐喂糕。”
陆又茶:“……”
陆小凤顿了顿,摸了摸胡子,颇也有些酸溜溜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陆小凤骑着马,在外面吹着冷风,后知后觉的寻摸出滋味了,他这是……在被人挖墙脚吗?
男人也是会吃醋的,陆小凤也是男人,尤其他现在和陆又茶正是热恋期。看着身边的马车,就怎么看都不对劲了。
他想着想着,就探着头从窗口进去,想看看陆又茶在干嘛,然后正好看到那少年甜滋滋的给她喂点心。
但说完酸话,又觉得自己这话不对劲,怎么听得像个怨妇。轻咳一声,正色道:“似乎快到了,我来说一说。”
少年眼眸弯弯,声音甜蜜道:“我还以为陆大侠不相信姐姐,特意探头进来看看情况哩。”
“你放心,姐姐与我相处极好,我也舍不得让她委屈。”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不知道说什么了,干笑了两声,唇角小酒窝都委屈的没了。
陆又茶瞥了王怜花一眼,轻轻抓住了陆小凤探头进来的耳朵,笑道:“伸手进来。”
少年眼眸光暗下。
陆小凤不明所以,从窗户口伸出手,陆又茶把手搭在他掌心,然后看着他。
陆小凤眼睛一亮,连忙用上巧劲,将陆又茶从马车窗口拉了出来,也得亏陆又茶身量娇小,马车窗口又做的宽大,不然挤都挤不出去。
陆又茶顺着陆小凤的手,坐到了他的怀里,外面寒风重露,陆小凤把自己的红披风解下来,披在了陆又茶身上,脸颊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陆又茶瞧着好笑,戳了戳他的酒窝:“高兴了。”
陆小凤高兴时,甜言蜜语也是极为动听,他笑道:“你在我怀里,自然是高兴的。”
陆又茶噢了一声,调笑道:“所以我在马车里,就不高兴了。”
陆小凤咳了一声:“在马车里也没关系。”他小声笑道:“马车里没有那个少年就行。”
陆又茶噗嗤一笑,忍不住上手捏了捏陆小凤的脸蛋。
陆小凤也在笑,他看着陆又茶脸上,忽的附身在她脸颊上重重吮了一口。
这样,她脸上的红痕,就像是被他亲出来的一样。
马车里的少年,透过窗口看着两人暧昧互动,指尖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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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是京城巨富,富甲一方的概念,是在京城这样走狗跑腿都可能是哪家王侯子孙地方,都觉得奢侈的程度。
金家这一辈掌事人是金伴花,上一辈是他爹。金伴花小时候,他爹还是个普通的棺材铺掌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掌柜摇身一变就成为了富甲一方的金家。
这件奇怪事,直到金伴花掌管家中事务时,躺在床上的老爹才告诉了他。
他们家的产业,起源于洛阳,原本有个主人家,姓王。后来王夫人死了,王公子无心产业,便将这些都交给了他爹打理。他们家原本也不姓金,只是他爹特意改了姓,告诫自己是个帮公子家打理产业的金库人,就连儿子也取了一个伴花的名,以表忠诚。
金伴花老爹死的时候,还拉着他的手道:“你万万不能败光了产业,若有一日公子或是公子后人回来,便都要还回去的。”
金伴花面上应着好好,但心里却不以为意。
这到了手的东西,谁还能吐出来?
什么云梦仙子、千面公子、江湖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放现在到街上喊一句快活王,能有几个人知道他是谁?
金伴花一直如此想着,直到某日夜里。他与狐朋狗友喝着小酒,醉醺醺的回了府内,回房后,正想着唤上自己娇媚的小妾来伴,就看见黑漆漆的屋内,坐着一个人。
他当时还以为进了贼,眯着眼睛,打着舌头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到我们金家头上来了!”
金伴花自己身上也是有些功夫在的,当即就大步迈了过去,想要亲自抓住这个小贼。
那人不慌不乱的转眸,窗外月色照在脸上,对金伴花挑了挑眉梢。
金伴花当即就是双腿一软,差点没跪下。
他爹怎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