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谙窈仰着脖颈,脖颈敏感,些许痒意瞬间席卷全身,叫她忍不住地一阵
颤栗。
她轻声闷哼:“皇上……()”
许久,有人俯下身,她的声音被堵住,唇上的口脂好像也在逐渐消融,她隐约听见他回应她:
“待会再叫水,行不行?▎()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知晓她的习惯,仿佛也在征求她的意见,但邰谙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顺着而下,好像钻了进去,她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了些许。
她咬住唇,没能回话。
他意识到什么,低笑了声,偏要喊她:
“修容娘娘?”
他喊得格外端正,声音压低,不受控制地钻入了她耳膜。
邰谙窈蓦然睁大了双眸。
他这时喊她修容娘娘,端得一本正经,偏眼下一幕又是凌乱,她没忍住闭上眼。
他惯是知道怎么刺激她。
真是要命。
时瑾初慢条斯理地垂眸,他望着女子不断往他怀中钻,浑身紧绷,全然忘记平日中的装模作样,不由自主地依赖他。
叫人格外顺眼。
许久,他俯身啃咬她的唇,心底唾弃。
也不知在唾弃些什么,或许是在唾弃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
殿内红烛渐暗,殿内一直没叫人,绥锦早吩咐烧好的热水,愣是重新烧了两次,才抬入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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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宫殿在得了合颐宫落锁的消息时,就心底含酸地都熄了灯,但今日合颐宫侍寝,最难受的不是她们,一想到会有人比她们难受,她们心底的不舒坦居然消散了不少。
但和众人想的不同,甘泉宫内早早熄了灯。
翌日请安时,赵美人也是心平气和,她甚至没朝邰谙窈多看一眼,倒叫邰谙窈越发摸不清她昨日是真心假意了。
不过,也没那么重要。
邰谙窈没有过多关注赵美人,今日是中秋,因着这次只办家宴,除了后宫妃嫔,也只有些许在京的皇亲国戚会来,宴会地点就摆在了揽月楼。
但今日又是中秋又是十五的,邰谙窈也没有格外上心,绥锦替她准备好了宫装,中秋摆的晚宴,倒是不必着急。
想起来什么,邰谙窈扫了眼高嫔,高嫔今日还是来请安了。
这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邰谙窈只盼着今日的晚宴能够风平浪静的结束。
申时末,邰谙窈才坐着仪仗前往揽月楼,她到的时候不早不晚,来的妃嫔已经不少,她环视四周,果然,高嫔已经在其中了。
依着位份,她和高嫔的位置隔了一段距离。
这叫邰谙窈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杜修容和她相邻而坐,杜修容朝她隐晦地苦笑了一声。
邰谙窈也没法说什么安慰她的话,高嫔这个隐患一日不爆出来,杜修容一日就没法安心,谁叫她是钟粹宫的主位,高嫔有孕但凡有点闪失,她都难逃一个照顾不周的罪名。
自从意识到高嫔会来中秋宴后,邰谙窈就担心今晚会发生什么事端,一直保持着
() 警惕。
但出乎意外的,直到宴会结束,高嫔都没有出什么事。
皇亲国戚陆续离场,邰谙窈还记得年宴时的事情,她紧紧地靠着秋鸣,和高嫔中间隔了数人,确保再是出事,也不会牵扯到她身上。
直到平安无事地回了合颐宫,邰谙窈还觉得有点不真切。
她没忍住地按了按额角,着实想不通高嫔顶着个皇嗣四处招摇,是要做什么。
今日是十五,后宫妃嫔都没折腾,邰谙窈也早早地准备休息,合颐宫刚熄了灯,忽的听见外间一阵喧闹声。
邰谙窈披着外衫起身,她皱眉:
“怎么回事?”
殿内点了灯,邰谙窈听见了噼里啪啦的敲门声,她倏然意识到是出了什么事,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敲门,让邰谙窈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没耽搁,让小松子开了门,就见一群宫人鱼贯而入,冲她恭敬道:
“仪修容,太后娘娘请您走一趟慈宁宫。”
不安的预感落实,宫人再是恭敬,也掩不住他们强硬的态度,邰谙窈扫过众人,居然来了十数个宫人,是打算她不去的话,强行带她过去么?
被冒然吵醒,邰谙窈脸色也不很好看,她拢了拢衣襟,没有立即跟着走,而是问:
“不知太后娘娘这个时候见臣妾是有什么事情?”
为首的宫人半个字不肯透露:“奴才也只是奉命办事,请修容娘娘不要为难奴才。”
绥锦担忧地握紧了娘娘的手臂。
邰谙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和那宫人道:
“本宫要换身衣裳。”
宫人还欲说什么让她不要耽误时间的话,邰谙窈蓦然一个冷眼扫过去:“你若是有二话,本宫大可去请皇上来,问问皇上,愿不愿意让本宫衣衫不整地出去合颐宫!”
宫人立即噤声,不敢再有异议,恭敬地低下头。
邰谙窈转身进了内殿,眉眼的冷意消失,绥锦不解,忍不住地喊了她一声,邰谙窈摇头,她想起适才瞧见外间一片暗色,想来太后未曾惊动他人。
她压低了声,嘱咐绥锦:
“你待在宫中哪里也别去,让小柏子去坤宁宫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