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之间带着体温的甘甜,混杂着喉咙深处血气翻涌的炙热,光是嗅闻就让人无法把持的味道,比想象中还要甜美一万倍,是任何食物都无法带来的美味餍足。
舌尖探入的一瞬间,感受到与人鱼截然不同的温暖和柔软,自味蕾和触觉细胞发散出来的刺激,让简柏满足地喟叹出声。
“好乖……”
喉结滚动着吞咽出暧昧的水声。
楚乐皱着眉,难受又羞耻地闭上眼。
他没有过亲吻的经验,所以他无法辨别这样的感觉是不是正常的。
如同含住了某种滑腻腻的活物,搅得他舌根发疼,粗鲁又凶狠地舔舐过口腔里每一寸冒着甜腻津液的嫩肉。
奇怪的凸起,像是细细密密的肉状倒刺,偶尔会勾住滑嫩的软肉,又痒又疼。
黏黏糊糊的咕咚声,混杂着分不清是谁的呼吸声……
疯狂的,怪异的。
太……太深了。
楚乐避无可避,无助地靠在墙壁上,拧眉闭着眼,漂亮的脸上沁出艳丽的粉,尖尖的下巴上湿漉漉的,嘴巴合不上。
喉咙都被碰触到的感觉,有点抑制不住的恶心,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痒,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抽搐。
脚尖落不到地,悬空着让他越发慌张,受不住地颤颤巍巍在对方脚背上踩了好几下。
好在他闭着眼,并没有看到简柏的衬衫领口下,那本该光滑的皮肤上不知何时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鳞片给覆盖。
肉眼可见地,如同诅咒蔓延一般,从胸口开始,窸窸窣窣地生长着,没过修长脖颈,盖住了清晰的下颌线,在嘴唇下方堪堪停住。
像是一只长了英俊人类五官的可怕冷血动物。
这是一种极度不正常的状态,就算是人鱼的本体,鳞片也只会顺着腰腹以及小臂的前端向下生长。
脸颊靠近耳朵的地方,豁开的一个畸变一般的小口,急促地翕张着。
那是人鱼的腮。
……
嘴巴好疼,舌头好疼,身上也被硌得好疼。
握紧的拳头骨节绷得泛白,用力在简柏的肩膀上捶了好几下,这样的力度对于人鱼来说根本算不上反抗,蜉蝣撼树一般更像是撒娇的胡闹。
手心的疼痛让楚乐有一瞬间的清醒,他想起了他们之间的交易,想起了一开始是他主动亲的对方。
虽然这种好像要被吃掉的感觉真的很恐怖,但简柏确实只是在亲他,并没有做更过分的事情,就连双手自始至终都是规规矩矩地箍在他的腰上。
他应该要乖一点的……
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改成抱住男人肩膀的姿势,绷紧的粉色指尖控制不住地将笔挺的衬衣捏得皱成一团。
明明已经害怕到发抖,他还是乖巧地抱紧了给他带来痛苦的人。
可是,真的好可怕。
那种无止尽的侵入,仿佛要顺着他的食道,去到更加不合理的深处。
楚乐终于忍耐不住哭了,被堵住了嘴巴,只能呜呜咽咽地小声哼,汹涌而出的泪水将浓密的睫毛黏成一簇一簇,湿漉漉地垂下,可怜巴巴地颤动着。
温热的湿咸将贪婪的人鱼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