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躲不过去了，他先往真言的身边站了站，然后才开口：“我其实并非你的意识体。”黑绝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宇智波斑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看那样子，如果接下来的解释不能让他满意，他可能就要直接动手了。

黑绝紧张得频繁眨眼睛，他想起真言的嘱咐，先拿出了感情牌：“我之前的伪装都是为了复活母亲……”

接下来，黑绝把自己一千年以来，为了复活大筒木辉夜而奔走的心酸历程说了一遍。

黑绝说完之后，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事实的真相给宇智波斑和带土造成的冲击不下于十级风暴。

带土戴着面具，外人无法看到他的神情，不过真言却看到带土的身形有些发飘，这对训练有素的忍者来说是少见情况，足见带土受到的冲击不小。

至于宇智波斑，从黑绝陈述事实开始，宇智波斑就仿佛变成了一尊深沉的石像，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有目光冷冷地凝视着黑绝。

“如你所说，只要把你解决了，再阻止查克拉始祖复活，并不影响月之眼计划的执行。”宇智波斑突然开口说道。

黑绝本就被宇智波斑盯得发毛，听到这话，他下意识往真言的身后移动……

“斑爷爷。”真言也在这时候开口了，“抛开孝顺的问题不谈，我觉得月之眼计划并不是长久之计。”

宇智波斑的视线转到真言身上，此时的真言已经摘下了面具，在他的威压之下，黑发少年依然从容不迫，目光清亮，透着少年人才有的锐气与坚定。

宇智波斑很欣赏真言的勇气，但这并不足以动摇他。

“以你的年纪，应该没有经历过忍者战争。”宇智波斑沉声开口，“这样的你能看多远，又能知道多少？”

“我知道世界的运转需要人来维持。”真言开口，提出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斑爷爷有没有想过，所有人都进入幻术后，一个人要怎么生活？”

“斑爷爷会做饭吗？会洗衣服吗？会种地吗？还有其它维持基础生活的劳动，斑爷爷都能自己一个人解决吗？”

“斑爷爷如果无法解决这些问题，那岂不是要活成一个野人？”

宇智波斑：“…………”

“还有，我虽然没有经历过忍者战争，但是我听初代爷爷讲过宇智波和千手结盟建村的故事。”真言回忆那段历史，忍不住又说，“故事虽然没有亲身经历深刻，但我也从斑爷爷和初代爷爷身上学到了一些道理。”

“斑爷爷曾说过初代爷爷本末倒置，这句话我是认同的。”真言停顿了一下，又说，“可是斑爷爷有没有想过，如果因为世界的某一个方面存在问题，就否定这个世界的全部，这是不是另一种本末倒置呢？”

“你……”宇智波斑看着真言，神色少有产生了一丝波动，“见过柱间？”

真言点头：“初代爷爷讲了许多，包括宇智波和千手是怎样结盟的，忍村和忍校是怎样建立的，以及在这些之后，又是如何对来之不易的和平进行维护的，初代爷爷的所作所为，无愧于他忍者之神之名，可是初代爷爷的故事结局，却是遗憾。”

“在家族对立的战国，宇智波和千手的结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初代爷爷和斑爷爷，还是从对手走到了战友，而初代爷爷最遗憾的，是在故事的最后，失去了本可以把酒言欢的战友。”“战友吗……”宇智波斑因为真言的话陷入了追忆之中，许久他才回神，视线重新落到了真言的身上。

宇智波斑开始认真看待真言，他问：“你说我本末倒置，那你觉得正确方法是什么？”

“斑爷爷，我觉得应该先看眼下。”真言说道，“眼下外星人要打来了，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先复活祖奶奶。”

“外星人？”之前听到的内容已经颠覆了宇智波斑的认知，他没想到还能听到更荒谬的内容……

真言点头看向黑绝，把黑绝曾经对他说的大筒木一族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