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梨:“……”他不吃辣啊,他可讨厌生姜的味道了!
常衡取来生姜后,就关好了门。当着孟梨的面,在那慢条斯理地削。这老姜的汁水倒多,淋在他破皮的手掌心,他好像也不知道疼。
嫩黄的姜,愣是被血染红了。
常衡尝试着握了一下,汁水渗透进伤口,痛楚翻了数倍,他笑了笑:“阿梨,这样蛮疼的。”
“你,你…!”孟梨被他惊人又变态的举动,吓得失语,好半晌儿才憋出一句,“你该不会打算把这鬼东西,用我身上吧?”
常衡:“我只是想知道,我们阿梨多有骨气,嘴巴又有多硬。”他依旧在削姜,宛如在打磨玉石一般,削得十分细致。
孟梨突然想起,他之前看过一个纪录片,就是讲古代欧洲商人为了让马匹看起来活泼好动,能卖个好价钱,就是这么干的。后来逐渐就演变成一种变态又折磨人的酷刑。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常衡的骨子里,居然是个变态!
“不可以!”他立马双手往身后捂,惊悚至极,“绝对不可以!”
常衡:“?”他先是一愣,随即料想孟梨是会错意了。
首先,他从来不知道,生姜和人的后边,能有什么牵连。
其次,他没有那么心狠手辣。
最后,他怎么忍心那么羞辱阿梨?
阿梨只不过是受了委屈,偷跑下山,又不小心砍了他一刀,刚刚又用木枕砸得他头破血流,以及……耍孩子脾气,不好好吃饭而已,又没有犯天条。
常衡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孟梨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能让他那么心狠手辣地羞辱阿梨。
不过,既然阿梨那么害怕,倒也不全然是件坏事。
“我可不可以,一会儿就让你知道。”
“你,你不能,你是出家人,你不可以对我,对我用刑,你不能!”孟梨真的慌了,说话都结巴了。
常衡抬眸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削姜跟削苹果似的,削了一串皮。
“常,常,常衡!你说话呀,你别,别那么晾着我!”
“……”
“你不说话,是哑巴了吗?我,我怕疼,你别这样!”
“你到底是怕疼,还是自尊心受挫了,你自己最清楚。”他同孟梨轻声说,“到底是我打你重,还是你伤我重,你更清楚。”
“那,那也是你先动的手!”
常衡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地说:“你说得对,是我活该,我自作自受。”
“……”
常衡又道:“你别急,我一会儿就削好了,我还得拿去先洗洗,上面都是我的血,好脏。”
孟梨就算再倔,也知道大事不妙了,他赶紧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夹菜吃,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道:“我,我我吃了,我吃饭了!”
常衡把削好的生姜,啪的一声,放在了孟梨面前,然后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看。
孟梨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憋气得很,就没吃多少。刚要放下筷子,常衡又道:“不行,你吃得太少,你都十七岁了,又是男孩子,怎么吃东西跟猫儿似的?”
“还不如猫儿吃得多。”他嫌弃孟梨吃得少,目光从生姜上瞥过,又投在了孟梨青白的脸上。
孟梨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