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气使几天?大人不愿帮忙,全当我没提。”
明明是个色痞还振振有词……
许如知无奈,只得答应:“行,我试试看。”
江之野展露微笑:“那就等着大人好消息了。”
两人交谈时,窗外始终凑着个苗条婀娜的身影,但她静得和树一样,就连许如知那般高手也全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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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越寒,便越叫人想躲在温暖的屋内消磨时光,可惜丢了食谱的汤甄却没有半点好心情。
他面色惨淡地捏着毛笔,一直盘腿坐在地桌前长吁短叹,好半天也没写出什么有用的字来,只瞅着仅剩的“长生盅”一页发呆。
尤娅瞧得很无奈,在旁说道:“我明白那食谱是你的心血,不过现在后悔没多抄几份也来不及了。寻找着的同时,咱们也别着急,慢慢再写就是了。”
汤甄面露苦涩:“我这病来得凶,换了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还有几日好活?其实菜谱不是最令我痛心的。”
尤娅理解枕边人:“是汤慕那的孩子不让你省心。”
汤甄无奈摇头:“他到底撞了什么邪?非得和司青禹那狗娘养的勾搭在一起。我真是后悔把姓司的救回地羊斋。说他劳苦功高,他也没少干吃里扒外的事,之前把别的财物顺出去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把我的菜单四处贩卖,真是可恶至极!”
尤娅安慰:“哪怕天下人都读到了你的菜谱,也学不来你的手艺,他们哪懂这个道理?至于阿慕,你放心,无论以后如何,我都会尽力守着他的,有我在呐。”
汤甄也是悔恨得不行:“早知道他这般冥顽不灵,毫无天分,还不如把手艺全传给你呢。”
尤娅笑而不语,他很在意技艺的传承,也似乎只有他在意,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成为天才的,况且人各有志,甲之蜜糖,往往乙之□□。
此刻身为情人也不忍心讲真话,尤娅只能轻抚汤师傅的后背:“你现在最怕心思烦沉,要是没心思写,就早点休息吧,真别累坏了自己,得不偿失。”
汤甄放下毛笔:“罢了,明天先把桂公公的长生盅炖了,送走他再说吧,不然老要胆战心惊的。”
尤娅点头,体贴地试图为其宽衣解带,这时木门却被慌张拍响,打破了夜的沉寂。
汤甄蹙眉:“又怎么了?”
奴仆急着报告:“汤师傅,坏了!沈吉不见了!”
其实汤甄并没有把沈吉当回事,故意那样惩罚他,只不过是在警示其他人,不可以随意破坏规矩罢了,此刻闻言,自然是不耐烦比焦虑更多。
尤娅在察言观色中扶住他的肩膀:“你先睡,抓人的事我去办。他们还真以为地羊斋是个随便进出的便宜地方吗?天下就没有狼闻不到的味儿!”
之前也发生过数次奴仆逃跑事件,最后当事人确实全被尤娅抓回来了。汤甄无奈点头,被扶着扑倒在床榻上,只觉得全身酸痛、头晕目眩,迷糊间便闭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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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肖杲去找过沈吉,好像痛骂过他几句,才气呼呼地走掉。之后那些看门的都困坏了,没瞧见沈吉是被谁救走的……不过听说许如知许大人,也摸着黑在大门口徘徊来着。”
仆人认真地把状况报告给尤娅,尤娅听得沉思不语,沉默地分析着而今的状况。
仆人请示:“要继续去戈壁上搜吗?今晚风沙可比往常都大多了,不见能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