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很少在外婆面前说起这些,忙给白尘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提起危险的事情。
白尘子会意,垂眸笑了笑:“不过,我不是听别人乱聊的,是听小奈说的。”
江之野看她:“是吗?小奈怎么说我?”
白尘子挑挑眉毛:“她说你算是沈誉青的养子,也是她半个哥哥,但性子清冷,不好相处,叫我没大事不要随便打扰,非要打扰你的话,就用沈誉青的面子卖惨。”
沈吉本在老实吃饭,闻言不禁失笑,因为妈妈实在把江之野的性格拿捏得很准确。
江之野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尘子瞬时聊起更多沈奈语录。
从前沈吉甚少会对父母的存在有所想象,但或许是因为白姨的出现,导致沈奈的存在变得那么具体而生动,以至于他开始忍不住琢磨:如果没有那个可恶的心印,现在一切又会是什么样子?
看到沈吉落落寡欢的样子,江之野耐心地用公筷给他面前的盘子夹满了美食,说道:“往事不可追,想那么多也没用,你还是好好吃饭吧。”
被看破的沈吉忙停止了郁闷,乖乖地品尝起食物。
宋丽娟和白尘子看观察到这幕,不由对视,然后轻笑,似乎各自都有些心事。
*
这顿晚餐大体而言还是很愉快的,而且四人间本就存各有牵绊,也未见得多么生疏。
没想叫服务员去买单前,宋丽娟忽意外开口:“我有些话要跟江馆长说,你们先出去等我。”
白尘子很会看人眼色,立刻拉住沈吉:“刚好旁边有间超市,陪阿姨去买点东西。”
沈吉无奈,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包房。
待到周身安静,宋丽娟才淡声道:“今日多谢江馆长这份心了,但小白是我家的客人,这顿饭还是让我这个老太婆来请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位长辈。”
江之野本想劝阻,宋丽娟又看着他慈笑:“阿吉还小呢,特别是在你面前,简单得跟个孩子似的。有些话我当着面问,他肯定要烦的,但我还是想了解一下。”
江之野微愣之后大方表态:“当然,您想知道什么,尽管直说。”
宋丽娟沉思:“我没记错的话,你比沈奈都要大上几岁,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外表却还是这么年轻?”
这点果然是最令人类感到困惑的。
江之野当然不会把真相告诉她,否则肯定要把老太太当场吓晕不可:“变化当然是有的,比同龄人年轻,是因为我住在博物馆里,受到那些心印的影响。您或许知道,沈家人本就不怎么会衰老,对于其中缘由,我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秘密宋丽娟倒听胡语微偶尔提过,她将信将疑地点头,而后又问:“那这么多年来,你没有结婚,总该有几段感情经历吧?阿吉可是白纸一张。”
江之野面不改色:“说来惭愧,倒也没有。或许是沈聿青留下的烂摊子实在难以收场,在遇到沈吉之前,我没有心情思考这些问题。”
宋丽娟半信半疑,追问:“所以你是真心要跟阿吉在一起?要好好过日子的那种?”
江之野的态度很沉着:“您肯定看得出来,我不是个有兴趣游戏人间的人,但这种事情口说无凭,我也没有必要在此自证,只有时间能证明一切。”
宋丽娟若有所思。
以江之野对人类的了解,他以为老太太会继续盘问些关于个人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