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将军,驻守北疆,一手遮天。”
“当前同化指数:65%”
没想这老头子还挺入戏,竟然这么高的同化指数了,等能出去,一定要让秦凯严查他到底在哪教书!
沈吉皱眉之时,唐忠已经被捅杀在地,囚犯们举着火把和刀剑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而那些最后仍效力唐忠的狱卒们则纷纷跪地求饶。
好现实的一幕
蚕魂塔,真的变天了。
老邢满脸笑意地拍了拍仍愣着的李腾飞,而后大步走向演武场边的将军坐榻,撩开自己血迹斑斑的囚衣,姿态从容得仿佛自始至终都是此地的主人。
沈吉见所有人都已下跪,忙拉住吴弥尔也跪在地上,低声说:“别在这种时候惹麻烦。”
吴弥尔没好气:“你打算怎么做?”
沈吉反问:“你呢?”
吴弥尔瞪向老邢的方向:“杀光他们。”
沈吉却道:“救孩子。”
“这就是沈家人的坚持?在恶心的副本里也要散播正义与爱?”吴弥尔很是不屑,就像他感觉不到作恶的快乐一样,他更不知做善事的满足感在何处。
沈吉并不多语,默默抿住嘴角。
幸好演武场的喧闹掩藏住了他们的交谈声,此时老邢已经和孙秀才密语过几句,抬手示意大家肃静。此番造反让老邢的声望达到了顶峰,众人自然听话,演武场内很快变得鸦雀无声。
老邢笑道:“我们今日重获自由,靠的是大家的浴血奋战,但蚕魂塔今后怎么办?现该也要有一个说法了。”
大周亡了,战火很快北上,在这节骨眼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是非常有吸引力的事情,更何况今天血洗巨塔的杀戮,已让所有幸存者都陷入了臣服,没谁敢多问一个字,全等着老邢发落。
老刑的言谈举止富有独特的魅力,他的语气非常自得,亦非常笃定:“我当然想和大家伙一起在蚕魂塔长长久久地生活下去,但你我来自五湖四海,亦都有过去,该怎么证明能够一条心呢?”
有个勇敢的囚犯大喊道:“老大,你说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全听你安排!”
此刻唐忠的尸体仍横在地上,双眼冰冷不甘。
老刑自然早有打算:“我们是靠杀出一条血路,才博得现在的自由的。那以后的富足,也要用杀戮来证明。从现在起。我给你们十二个个时辰,只要能在这十二个时辰里,上交一颗仍有余温的心脏,我便视你们为手足。至于交不上的人嘛……那便不好意思,你即出不了蚕魂塔,也没有办法与大家共同奋斗了!”
又要挖心?
这个疯子!
他分明就是没杀过瘾!
沈吉与吴弥尔默默对视。
这条件听起来非常野蛮滑稽,但演武场的人们却已经陷入了种集体无意识的残酷,他们各自用冷冰冰的表情互相打量,悄然移动阵型,似在无声的拉帮结派,又似在给自己物色袭击对象。
“还等什么?等死吗?”
吴弥尔这般说了句,拉住沈吉便往外走。
他方才明显想动手的,多半是掂量了下此地的敌人数量,才忽然改变了态度。
谁知雷三那家伙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嬉皮笑脸地跟上他说:“沈吉,带上我一起啊,我们互相搭把手?”
完全出乎意料,他话音落下,换来的却是吴弥尔无情一刀,冰冷的兵器直接穿透了肠胃。
雷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死期已至,目瞪口呆地望着插在肚子上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