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野的能量与心印的能量本质上同根同源,甚至远超心印的边界,所以在副本内不管是改变自我、还是改变周围环境,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结果这次却偏偏了失效,江之野想不明白原因。
那些他所使用的能量并不像在因果巷里,被贪婪的副本悄然吸收掉了,只是正常消耗、效果全无,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毫无意义。
正在困惑中,门外忽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他立刻飞速转身。
未料来者竟是梁参横、兰果以及一众侍卫,如此兴师动众的组合,让馆长泛起不祥的预感。
梁参横带着兰果进门,脸上浮出虚假的笑意:“思考得如何了,这回可能画出让皇上满意的画来?”
江之野定了定神,一如往昔那般回答:“我与白无痕画风大相径庭,恐怕要让洞主失望了。”
“天下画师那么多,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带你来三青斋吗?”梁参横提起自己做过的残酷之事,毫无愧疚,甚至很得意,“因为你和白无痕一样,是老天爷赏饭吃,我实在给你们制造基于。”
江之野淡淡地回视不语,并没兴趣表达角色喜怒。
趁他们聊天时,兰果已将桌上的几张草稿拿起,带着冷笑瞥向江之野,故意报告说:“洞主,看起来江公子的态度很敷衍啊,这根本不是他的真实水平。”
粱参横不满地将那些画打到地上,苍白的宣纸顷刻乱飞,总让人觉得不详。
江之野直接问:“你们到底想要如何?”
在世人看来,绘画随心,逼是逼不出好作品的,但只要不把画师当人看,其实有许多卑劣的办法可以使用,对此道梁参横已经驾轻就熟了。
他立刻毒蛇般地望向兰果。
兰果勾起笑意,从袖里掏出药瓶,阴阳怪气地威胁说:“江公子,这可是个宝贝,别人根本没机会想用呢,提纯过的五灵散肯定能让你灵感泛滥,想出完成《妙染》的好创意。”
江之野愣了愣,而后嗤笑:“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梁参横直接踩住地上的废稿:“我看你很需要的,可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今晚就设计好《妙染》的另外半张图,它应该长什么样子,我认为你清楚得很。”
虽然曾去的副本不少,但受人威胁的状况几乎未曾发生过,江之野仍旧如往常那般自若:“你非要我画,皇上只会因不满意而怪罪于你,其实我自己倒是无妨。”
说着他转身便要去拿笔。
梁参横笑:“别太高看自己,也别太小瞧自己了。”
而后又冷下目光:“给他喂药。”
这吩咐使得江之野心生提防,立刻回头。
洞主的吩咐就是不容拒绝的真理,四名侍卫同时接过兰果的药瓶,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他们完全无视他的反抗,直接把馆长压到桌边,将那瓶中药粉强灌进嘴里,接着又端来茶杯不管不顾地喂水。
从前无论人设如何,江之野都可以用能量保护自己,可这次他极力挣扎却根本推不开那些副本生出的侍卫,只在几秒之内,便被迫生生吞下了兰果的毒药!
梁参横满意地端起手来:“成了,笔墨纸砚给江公子准备好了,早这样不就得了吗?”
江之野在被松开的瞬间立刻愤怒起身。
梁参横笑得非常邪恶:“给我画。不然沈吉的脑袋今晚就会摆在你桌子上,信不信?”
这话勾起了江之野更多关于剧情的回忆,那些回忆与他本人的喜怒当然无关,但也全是些不想被强行灌输的血腥画面,特别是……
馆长立刻阻断了外来的虚假记忆,当然被心印和这些玩家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