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仍笑:“或许对贫僧来说还不至于,众生皆在无明之中,方才看不懂真相,而馆长远在三界之外,离那些人情更远。所以这件事交给贫僧来办,再合适不过了。”
梦傀诧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吉沉默。
整个过程江之野都没怎么出声,此刻却忍不住道:“没必要在沈吉面前故弄玄虚,不如干脆把自己的本事告诉他,省得他再胡思乱想,睡不着觉。”
星宇语气如常:“其实贫僧没有别的本事,却会读心。”
沈吉被这句话惊到,一时间想不出该如何回应。
星宇解释:“凡人之所想,只要在距离贫僧一定范围内,贫僧便可感知的到,所以任何副本、任何玩家在贫僧面,前都如白纸一张,小施主不用担心了。”
梦傀:“哇!这可比你厉害多了!我换主人来得及不?”
同样被震撼的沈吉迟疑:“你天生就如此吗?”
这回星宇只是轻轻叹息,没再多问,温和地安抚他说:“小施主还是好好读书、开心生活吧,不必思虑太多。其实越是从容,越不容易被心印影响,反倒是精神紧张,会让人心变得脆弱。”
沈吉做事坦荡,并没有什么害怕被星宇看穿的,他稍微努力地接受了星宇的奇特之处,好奇问道:“大师这次出手,是因为我吗?”
星宇坦然回答:“这是当然。贫僧早就不愿与心印圈子有任何瓜葛了,众人追逐的利益,在我心中一文不名。”
自从上次谈崩,沈吉便已接受了他只求大道,不管老婆孩子和红尘俗事的设定了,此刻是真没想到星宇愿意为自己搅进这样麻烦的事情当中,不由脱口而出:“看来大师也并没有做到彻底六根清净。”
他本是个好脾气的温和少年,此刻如此咄咄逼人,当然是当真不理解父亲的心态和选择吧。
星宇完全不会动气:“上次小施主走的急,贫僧很多话都没有说清楚。但最近这段日子细细想来,又觉没有多说的必要了。小施主只需记得,贫僧此生是注定与沈奈失形同陌路的……但倘若能换回沈奈一世安稳,贫僧也不会吝惜这条性命。至于对小施主,亦是如此。”
沈吉依然无法共情父母的虐恋情深,也不晓得他对自己到底有没有父爱。茫然思考半晌,反倒在心酸中接受了和尚的选择,小声道:“怎么想都是大师的自由,如果这回真能把妙染追回来,我可要谢谢你了。”
说完他忽地站起身来,独自走出了咖啡馆。
星宇依然波澜不惊,朝江之野点头:“能有馆长照顾他,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只有彼此平等,才能走的更远,否则事情迟早会有失控的一天。”
江之野眯起眼睛:“何必话里有话?”
星宇直说:“我无法感知馆长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我感受得到,你有很多事情在瞒着他。”
江之野反问:“他年纪小,性格又单纯。难道我非得事无巨细跟他讲清楚,让他惶惶不可终日才对吗?”
“话虽如此,但不够坦诚总归是要错过些什么的。”星宇笑了下:“当然,贫僧没资格多管,就祝你们顺遂吧。”
事实上,江之野本就在头痛自己分身乏术,没有办法一边盯着沈吉,一边去追踪那个狡猾的心印。现在有星宇愿意出手帮忙,倒是省了不少麻烦,他端起咖啡杯:“无论如何,都辛苦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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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么离谱的事,最担心沈吉的人定然是宋丽娟。
这晚江之野陪着沈吉回年画店吃晚饭,老太太立刻忙活了一桌好菜,整盆虾蟹红通通地冒着热气,十分诱人。
给外孙子剥虾的时候,老太太忽然念叨:之前那只咪咪好久没来了,它不会在外面饿死了吧?”
沈吉僵住吃饭的动作,偷看过江之野一眼,然后尬笑:“怎么可能?小猫咪嘛,四海为家。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