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个副本里坚定了很多呢。”
“没办法,我不能让任何玩家得手,这回可没有星宇大师为我善后了。”沈吉无奈垂眸:“其实在来之前,我曾问过外婆,如果权力这回事我搞不定该怎么办,她只告诉我,如果人不能驾驭权力,多半便只能成为权力的俘虏——我想获麟是想大家热爱权力、臣服权力吧,我要试试,或许能把那把剑的意义消解也说不定。”
梦傀并没有完全理解他的话,追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先掌控局势再说,现在他们每个人都可能杀掉我。”沈吉这般思考着,又叹息,“听馆长的意思,获麟剑应该就在吴格予那里,这事让我找到时机揭露更好,但我得先拥有证据才行。”
思考的同时,沈吉已经走到那一片哭声中央,站定后尽量用冰冷的声音说道:“你们蛊惑皇帝、不思进取,实在是死有余辜,不必再抱有幻想了。”
“皇后,饶命!”一个略带熟悉感的声音十分突出,哽咽着说,“我是昨晚被皇后您留下来的,绝对没有蛊惑皇上的心思,我是被冤枉的!”
沈吉抬眸望去,见是美丽的侍女胧月,不禁淡淡地弯起嘴角:“有没有,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不要再妄想我的同情了,除非——”
胧月和周围那些仙师药童一样,自然是拼着命不想死的,她立刻保证:“皇后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能留我一条性命。”
沈吉又笑:“除非你们谁能告诉我,获麟剑去哪里了。此剑遗失,非同小可,但永安宫就这么大,没什么事能逃得过你们的眼睛吧?”
或是为了仔细听他讲话,那些哭声明显变小了许多。
沈吉很有耐心,静静地立在原地:“现在我只需要三名证人,第四个说的,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希望你们尽快想清楚。”
胧月很识时务,立刻开口:“我知道!在昨夜事发之前,我正在院内练舞,莫名看到太子独自赶到宝库,因好奇跟了上去,结果他把那里的侍卫都杀了!当时我很害怕,立刻躲在了角落,才没被他发现!后来还没想清楚如何向皇上皇后报告,就、就地震了……”
尽管没那么相熟,沈吉也知道吴格予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根本不可能看不到路边一个在练舞的少女,除非……那少女并非在练舞。
沈吉没有深究的意思,只问:“太子一个人?他有那么好的身手?”
胧月使劲地点点头:“奴婢绝无半句虚言,他、他像个怪物一样有力气!受了伤也不怕痛似的!偷了剑就跑掉了!”
这话倒很是可信,因为吴弥尔在副本内也不怕受伤,那肯定是傀儡的特殊本事。
沈吉抬眸追问:“他哪里受伤了?”
胧月带着镣铐站起来比划:“肚子,还有胳膊,都被侍卫刺伤了。”
有了她打头阵,很快又有两名药童抢着指认吴弥尔独自前往宝库一事,说的有鼻子有眼,时间也比较吻合。沈吉默默记下他们的话,什么都没表示,扭头便朝外走去。
胧月在后面急着喊道:“皇后娘娘,我都照实说了,你会饶我一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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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估计除了魏文帝,大家都很忙碌。待沈吉回到牢房门口时,抬眼便瞧见江之野正静静地等在那里,赶紧上前追问:“馆……你怎么还没去和李承宣谈判,天快亮了,他们随时可能发动进攻。”
“这时候去谈判,可是有生命危险的。”江之野若无其事地微笑,“难道我就不能在临走前,见见我亲爱的……表哥吗?”
这里人多眼杂,沈吉赶快示意他跟自己去了安静的刑讯室,低声道:“为什么说那种话?谁死你也不会死的,李承宣谢你还来不及呢吧?”
江之野早就跟他自曝了,自然不会毫无意义地辩解,只说:“这种皇帝,何必要费力帮呢?扶不起来的阿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