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他居然就神奇地熄了火。
不就是两个嘴贱心坏的混蛋么?以后有的是办法整治他们,没必要搭上他跟贺凌一起出道的机会。
想到这儿,林与川立马推着贺凌往回走:“走,回去练舞去。”
那两个小贱人说他跳舞还不如小学生做广播体操,这话难听却也扎心。
林与川下定决心要好好练舞,不能给贺凌这个当老师的丢人。
贺凌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但也乐得见他努力。
这回一直练到天黑,林与川都没再叫苦叫累。
直到贺凌宣布今天的训练结束,林与川才精疲力竭地往地上一趴,颓然道:“我怎么这么笨,怎么练都练不好。”
贺凌坐在他身边,没继续打击他的自信心:“作为初学者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他们都清楚,林与川需要对标的并非同龄的初学者,所以这句话的安慰效果终究有限。
果然,林与川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你别说场面话了。”
贺凌拿出手机,翻出来一部视频给他看:“我是说真的,我当年跳得还不如你。”
林与川爬起来,盯着那个画质模糊的视频看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从中分辨出那张属于贺凌,却又过分年轻的脸。
“这是什么时候的视频?”
贺凌回忆了一下:“五六年前吧。”
五六年前的贺凌在同龄人中间的身高也很突出,但作为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年来说,似乎瘦弱得有些过分。
不像现在挺拔结实,宽肩窄腰的身材,当时的他又高又瘦,简直像一根竹竿。
模糊的画质让人看不清后面的条幅上写着什么,只能从中分辨出零星的几个字,似乎是什么舞蹈比赛。
林与川曾经对宋霖污蔑贺凌,说他太高,跳起舞来很容易不协调不好看。
这其实完全是他在信口胡诌,然而在这个视频里来看,好像又的确如此。
这根竹竿跟其他几个男生一起,手脚僵硬地跳着并不美观的舞蹈,而且因为他长得高,更容易吸引观众的视线,手忙脚乱起来都比别人更加明显。
摸着良心来说,确实比林与川的广播体操式舞蹈还好笑。
拍摄这个视频的人显然是抱着取笑的心思,边拍边笑得手抖,最后甚至差点把贺凌晃到了镜头之外。
“这个比赛我们当时拿了三等奖,奖金是一百块。”贺凌道。
对上林与川“这也能得奖”的讶异目光,贺凌难得露出一点笑来:“因为是商场为了吸引客流量设置的比赛,只要参与就有奖。“
“三等奖有十几组,二等奖也有好几组,奖金五百,一等奖倒是只有一个,奖金有一千块。”
五六年过去了,他还清晰地记得这些数额并不大的奖金,再看看手里这部明显老旧还有点卡顿的手机,林与川颇有些不是滋味地问:“你是因为这些奖金,才开始学舞蹈的么?”
贺凌承认地很坦然:“我们那边经济很落后,当时镇上甚至市里都没有什么大商场,能赚钱的渠道就更少了。”
“后面有了政策扶持,才陆续有地产集团过来投资,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