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伸手指指外面挂在正上空的太阳:“晌饭。”
好吧,他这一觉竟直接睡到了中午。
待他洗完澡换了衣服出去,江竹已经盛好了饭端给他。
叶安年捧着碗坐在堂屋门口吃着,昨晚的疲惫已经一扫而空,虽着了点风寒,但好在药喝的及时,晚上又睡得暖和,已经全都好了。
他看着正在院里晒药材的江竹,不由有些感慨,像他这样的吹一吹风就要倒的病秧子,身边还真得时刻有个大夫的好。
院里,铜钱和两只小兔子已经混熟了,正在在互相追着玩,福崽坐在小凳上看的津津有味。
“福崽。”叶安年想起之前给小兔子取名的事,棕色的那只似乎还没定下来。
“哥哥?”福崽闻声回头看他。
“棕色的小兔子叫什么?你想好名字了么?”叶安年问道。
福崽一听,小脸就垮了下来:“还没有。”
“你丁秋哥哥没帮你想想么?”
“想了,但我总觉得不好。”福崽皱着一张小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竹的那句“土球儿”,他现在觉得什么名字都不合适了,怎么都没有小白兔的名字“雪团子”,好听。
见他这副样子,叶安年安慰道:“那就慢慢想,总能想到满意的。”
正说着,院外忽有人声响起。
“年哥儿,”杨池在外面喊道,“我带玲玲和怀书来串个门子!”
“玲玲妹妹!”福崽一听就高兴的喊了起来。
要不是脚上还绑着,这会儿已经窜出去了。
“来了。”
叶安年应了一声,正要起身去开门,江竹已经先站了起来。
“你吃吧,我去。”
叶安年看了看自己碗里还没吃完的饭,就没跟他争。
江竹开门将三人迎进来,陈玲玲一眼就看见了在院里跑着的两只小兔子。
惊喜道:“爹爹!兔子!”
杨池笑着捏了捏她的小手:“你安福哥哥养的小兔子,去问问哥哥让不让你玩。”
他说完,就把玲玲放到了地上,让她自己去找福崽,陈怀书跟在他身边,则很有礼貌的跟江竹、叶安年都打了招呼,然后就自己去找丁秋了。
“怎么才吃饭?”杨池问叶安年道。
叶安年自然不能说昨晚的事,便轻咳了声道:“昨夜有些着凉了,今儿个便晚起了会儿。”
“哦,”杨池点点头,说起自己今儿个来的目的,“我今儿其实是有点事求你的。”
“上次你不是送了我家玲玲一个木蛙,玲玲喜欢的不行,这眼看着快到她生辰了,我也不知道给她准备点什么,就想问问你能不能再给她做个小玩意,就按你卖的价钱来就行。”
这事好办,叶安年想起自己先前做的拨浪鼓,便道:“那我给她做个波浪如何?”
“成啊,”杨池立刻应道,“我觉着你这手巧得很,做什么都是又精细又好看。”
叶安年笑笑:“上次江竹砍回来的竹子还有,一会儿就能做。”
“对了,我之前还打算做些泥叫叫,正好今儿个先做出来几个试试,能成的话,就给玲玲和怀书拿着玩吧。”
“那哪行,”杨池顿时皱起了眉,“你这都是要去卖的东西,之前的木蛙你都没收钱,这回是我这当爹的给孩子的礼物,你可不能不收钱。”
“泥叫叫好做,用料也就是些泥土,不值钱,算是搭给你的。”叶安年道,“乡里乡亲的,就别跟我计较这些吧?”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