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板,江郎中,让你们受惊了。”文老爷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两人道,“等这事了结了,老朽定要好好操办一桌,给你们赔罪。”
“文老爷客气了,”叶安年回答,“赔罪可谈不上。我这铺子以后还得靠文二少爷护着呢。”
听他这么说,老头子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两人寒暄了几句,那队穿着差役衣服的衙役就跟着冯明煦赶了过来。
“人在这呢,麻烦几位跑着一趟了。”冯明煦道。
“不麻烦不麻烦!”为首的衙役态度很是客气,叫手底下的人押了叶安松,拖到一边去。
“真是没想到这人竟然跟我们县衙的主簿勾结在了一起,做出这等事来。人我还得押回去受审,我们知县还等着呢,就不打扰几位了。”
冯明煦点头:“好。”
几个衙役押着叶安松走了,叶安年听着刚才那衙役的话,隐隐有些不安。
房金元若是将锅推给了县衙主簿,那叶安松呢?若是他来审,真的会判叶安松吗?
“叶老板放心,我要跟着听审的。”像是看出他的顾虑,冯明煦开口,“叶安松这案子,不知怎么惊动了上面,朔州的姚知府也会来。”
“那就麻烦冯山长了。”叶安年道,“对了,若是可以的话,等冯山长从安兴县回来,可否告知我一声?”
“那是自然。”冯明煦知道叶安年是想要一个结果,“你放心,冒名顶替这事,不会轻易了结的。”
叶安松被带走,文老爷叮嘱了自家傻儿子几句,也回去忙生意了,冯明煦要跟着一起去安兴县,也没有多留,光阴小铺门口乌泱泱的人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叶安年看着众人的背影消失在西街尽头,有些恍惚,感觉这一切都好像做梦一般。
明明几天前叶安松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一转眼却已经成了阶下囚。
“进去歇会儿?”耳边突然传来江竹的声音。
叶安年回过神,点了点头,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握着江竹的手,掌心都有些湿了。
“年哥儿。”
两人要进铺子,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叶安年停步转身,就见柳卓还站在原地。
“我有话想跟你说。”柳卓道。
叶安年冷冷地看着他:“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没有丝毫犹豫,拉着江竹进了铺子。
“就一句!关于叶安松的事!”柳卓不死心。
叶安年没有停步,也没有理他。
“去去去!”守在门口的赵大不耐烦的赶人,“我们叶老板不想跟你聊,听不懂是不是?!”
柳卓盯着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垂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停顿了片刻,转身离开。
“不想听听柳卓要跟你说什么?”江竹问道。
“那种人的话,有什么好听的。”
叶安年用杯盖拨了拨茶叶,轻叹了声:“先是文恒,再是叶安松,跟柳卓扯上关系的人,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是呢。”江竹眯了眯眼睛,“知道叶安松和房知县之间有交易的人,明明是他才对。可叶安松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第一时间不去找柳卓对峙,却来质问你,跑来铺子大闹。”
“你去找冯明煦的事,除了我应该没人知道。以叶安松的脑子,自然想不到那些,怕就是柳卓去挑唆的。”
“呵呵,”叶安年冷笑了声,“先去挑唆叶安松,转头又来给我们通风报信装好人,他倒是会做事。”
“柳卓是有些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