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小伙计答应的痛快,却又忍不住八卦,“您今儿个是约了朋友了?”
“我一个人就不能吃点好的?!”那袁翁语气很不好。
小伙计赶紧解释:“不是不是!这不是……见您点了这么多,怕您一个人吃不完嘛!”
“哼,吃不完?老子如今有的是钱!还怕吃不完?!没钱了老子就去跟那狗知县要!”
“老子儿子都搭里了,他敢不给!”
袁翁一个人骂骂咧咧,小伙计吓得不行:“哎呦,袁翁您可小声点,那朔州知府就跟楼上呢,您可不能这么骂啊!这要是叫他听见了恐怕不好!”
“有什么不好?他们这些狗官还不都是一个样!我呸!”
袁翁啐了一口又骂将起来:“都是喝老百姓血,吃老百姓肉的贪鬼!”
他骂的起劲,小伙计见劝不住,只得赶紧走了,生怕扯上麻烦。
叶安年和江竹听了半晌,两人对视一眼,分头行动。
江竹起身去找那小伙计,叶安年则起身走向后面的桌位。
座位上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头发胡子都已花白,穿着一身深色的布衣裤,往那一坐,脸色难看的很。
“这位前辈,”叶安年直接道,“敢问您可是姓袁?儿子可在今年院试中了秀才?”
“你是哪位?”袁翁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很硬,“我是谁关你何事?!”
“我有些事想跟您聊聊,关于您儿子的事。”
袁翁脸上的神情一顿,继而抬手赶人:“没什么可聊的,我儿子死了!去去去!老子今晚只想好好吃一顿,没心情跟你瞎聊!”
他说完,直接起身要驱赶叶安年,叶安年道:“袁翁,顶替您儿子的人已经被抓了,明日就会堂审,衙门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没想到,这话却刺激了袁翁,他猛地一拍桌子,就要去揪叶安年的衣领子,手刚伸出去就被及时赶回来的江竹抓住了。
“老头,有话好说,动手干什么?”江竹死死抓着他的手腕子。
“你又是谁?放手!”袁翁怒了,死死地瞪着江竹。
“我放手可以,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我们是真的有事找你。”
袁翁看了江竹一眼,拉着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这里毕竟是酒楼,不好把事情闹大,江竹见他消了气,就松了手。
谁知,这老头一被放开,直接就站起来跑了,连他刚刚点的菜都不管了。
两人反应过来想要去追,奈何酒楼人多,老头又是本地人,在人群里钻了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没事,我刚刚跟这里的伙计打听了。”
江竹见叶安年望着刚刚袁翁消失的方向出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拉着回到座位上坐下。
“这人叫袁台,儿子叫袁子华。这袁台就是个卖鱼的老翁,平时经常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鱼市上摆摊,家里没什么钱,平时也不会去酒楼饭馆吃饭。”
“这小伙计之所以认识,还是因着去他那买过几次鱼。听说他今儿个来安阳酒楼,也是房金元给的钱。”
“可我打听到,袁台之前并没有收房金元的钱。”叶安年有些疑惑起来,“他这次怎么又肯了呢?”
不收钱,说明袁台还想为儿子讨公道,可若是收了钱,就代表这事到此就结了。
“从他刚刚的表现来看,应该也是不甘心拿这钱才对。”
江竹给叶安年夹了一块挑好刺的鱼肉,说道:“他就是个普通百姓,若是房金元逼迫,又能如何呢?”
“明日就是堂审了,那房金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