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末一听抽了抽鼻子:“那……他要是去茅厕咋办?我也跟着啊。”
“你在外面守着就是了。我怕房金元狗急跳墙,找人杀他。”
“好。”子末应道, “朔州那个知府呢?他好像跟房金元关系很不错。”
“不用管他,”江竹道, “堂审时候我和安年都会去的。”
“这样……好么。”子末有些担心。
“没事,西街那几间铺子怎么样了?”
“我都买下来了,房契在这。”子末说着就要往自己身上掏。
“先放你那。”江竹制止道。万一被叶安年看见了,他不好解释。
“哦。那买铺子的钱……”少年欲言又止。
江竹:……
他这段时间已经很努力的在出诊看病了,尤其在甜水镇上摆摊的时候,专找有疑难杂症和旧疾的富人,除了交给叶安年的,自己也攒了一些。
“过年之前,我肯定给你凑齐了。”
少年看着他有些不耐烦的脸,撇撇嘴,怂怂的小声嘀咕:“主子,你不是又要去坑人了吧。”
“嘶,我坑几个奸商豪绅怎么了?”江竹屈指在子末额上一弹。
子末揉揉自己的脑门,很是委屈:“不怎么嘛,你想做什么我又管不了。”
忽听里间传来沥沥的水声和窸窣的动静,江竹一巴掌拍在子末脑门上:“废话少说,消失。”
子末被他这一巴掌差点拍摔下去,倒抽一口冷气,勾在房檐上的脚尖一用力,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屋顶上。
叶安年泡好了澡,穿上亵衣出去,就见桌边烛火通明,江竹正端坐在灯下随意的翻一本书看。
他擦着头发走过去,在江竹身边坐下:“看什么呢?”
江竹其实也才刚坐下一会儿,书是随手从房间的置物架上拿的。
他合上书翻到第一页,念道:“《抚山记》。”
本就是打发时间的,这会儿叶安年泡好出来,他就放下了手里的书,接过叶安年手里的帕子,帮他擦头发。
“等头发干了就先睡吧,我一会儿泡完了澡也去睡。”
“嗯。”叶安年点点头。
江竹便去叫了伙计来换新的洗澡水,然后就进到布帘后面泡澡去了。
叶安年坐在桌前一边等头发干,一边无聊的翻起江竹刚刚看的书。
这一看不要紧,竟是一本男男的香艳话本子,一上来就是两个主角翻云覆雨的戏。
一想起刚刚江竹就是在看这书,叶安年就觉得自己脸颊上才消下去的灼热感又回来了。
这人怎么大晚上的看这种东西。
听着帘子后面泛起的水声,叶安年也没心思再看下去,他把书合上,胡乱塞到一边,就上了床榻,也不管头发干没干,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等到江竹洗好了出来,叶安年还窝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烙烧饼。
“还没睡呢。”江竹擦着头发在床边坐下。
叶安年翻了个身,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随便找了个理由:“头一次在外面睡,不习惯。”
床头摆着的烛台映得他脸上红红的,尤其是耳尖,隐隐能看见上面细细的血管。
江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倒是不热,应该没有着凉。
收回手时,碰到了叶安年还有些潮的额发。
“没擦干就睡?起来再擦擦,不然明天醒了要头疼。”
“没事,发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