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说着,还拍了拍叶安年的肩膀, 给姚钧介绍:“姚大人,这位是我的夫郎,叶安年。”
姚钧脑子还没转明白,只得跟着点头,缓了会儿才琢磨懂江竹话里的意思。
堆笑道:“江郎中别来无恙,下官真是没想到竟然能见这见到您。”
“都,都别站着了,江郎中和这位叶……叶公子,快坐,坐!”
姚钧说着,竟亲自下来,请两人落座,又吩咐下人添茶水。
房金元已经看傻了,撑着桌案站在那,半晌才开口:“姚……姚大人,您和江竹认识?”
姚钧被问的愣了下,江竹明显不想暴露身份,这……
“我之前给姚大人看过诊。”江竹悠悠道。
“哦……”房金元似是明白了。
可深想却又不明白,治个病而已,姚钧怎么对这郎中,像对着自己的活爹。
姚钧眼下可不知房金元心里在琢磨什么,刚才他吓得差点直接跪下。
这房金元惹谁不好,偏要惹这位祖宗。如今东宫里的那位,腿都是这祖宗给打折的,这房金元竟然还敢让人打他?怕是脑袋不想要了。
将两人请回座位上坐下,姚钧才终于松了口气,直接走到房金元的位子上坐下。
清了清嗓子道:“范成举这案子疑点众多,方才的判决不成。诸位有疑点和证供皆可呈于本官,本官会重新裁夺。”
姚钧这话一出,傻站在他旁边的房金元双腿就是一软。
他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知县,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此时终于回过味来,自己今日怕是要栽了。
“那就把苦主请上来吧。”江竹道。
姚钧闻言,赶紧叫衙役去找袁台。
不多时,就见一个衙役将袁台带了进来。
袁台跪到在地,见了房金元,本不敢说,但见那堂上坐着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身穿官服的人,直觉应该就是那姚知府了,便战战兢兢开了口,将房金元是如何威胁他,用银钱堵他的嘴的事都一一说了。
最后,他扑跪在地,语带哽咽道:“请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
姚钧板着脸听完,眼睛不受控制的往江竹那边瞥,但江竹就只是笑着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咳,房金元你可知罪!”
姚钧这一声断喝,吓得房金元踉跄着跪到了堂下,正挨在叶安松旁边。
他连连磕头,肥胖的身躯把旁边的叶安松都给挤开了。
“姚大人,下官也是一时糊涂啊!”
“是……是他,是他找到下官,送了不少银子,还还塞了美人给我!”
房金元猛地指向了跪在自己旁边的叶安松。
“姚大人冤枉啊!草民没有,草民冤枉啊,姚大人!”
叶安松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惊惧之下只会边磕头边喊冤枉。
叶安年看着他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并没有觉得多痛快,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江竹见他盯着叶安松出神,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没什么,”叶安年回过神来,“只是觉得他挺可怜的。”
江竹挑眉:“怎么,你还同情他啊?”
“那倒没有。”叶安年轻舒了口气,说道,“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算是有因有果了。”
老叶家重男轻女,叶安松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比别人都高一头,什么好的都应该是他的。
他的虚荣和贪心是自小就被养起来的,慢慢地胃口越来越大,从小到大,他想要什么家里人都会捧给他,他也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一个秀才而已,虽然他自己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