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江竹径直走过去,抱起青娘堆在地上的那摞黄纸和纸钱,转身就走。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滞,正在烧纸的青娘和站在一旁看着的叶安年都没反应过来。
等到两人回神,江竹已经抱着那些黄白之物走出好远了。
“你干什么!”
青娘猝不及防,也顾不得眼前的那堆烧纸了,起身就去追江竹。
叶安年见两人一前一后跑开,也赶紧跟了上去。
三人在大街上你追我赶,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江竹怀里还抱了一大捆纸钱,一边走,一边往下掉,不少路过的人都看傻了,不知道他们三个是闹的哪一出。
直到走出去一条街,江竹才寻了个人少的巷子停下。
他这一路虽然只是快步疾走,后面追赶的青娘和叶安年却是一顿好跑,两人赶到时都有些微气喘。
不得不说,江竹这招虽然损,但确实挺好用的。
一下子就把人引开不说,等青娘追上来,拿了东西再回去,那堆烧纸估计都已经烧完了,火星子都灭干净了。
“对不住,”见青娘脸色难看的厉害,江竹赶紧开口道歉,“我这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青娘却根本不理他,将散落一地的黄纸和纸钱捡干净,解下腰间的腰带捆好,拎起来转身就走。
叶安年面对这样的情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江竹反应很快,追上前一个手刀切上去,直接把人打晕了。
叶安年:……
等江竹动作麻利的把人扛在肩上,叶安年则默契的拎起那捆纸钱,两人往西街走去。
好在这里已经距离西街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钱婆婆见两人把青娘扛了回来,很是惊讶:“这是怎么了?”
“快!快先进来把人放下。”
江竹跟着钱婆婆进了食铺,穿过一个小院,进了正屋把人放在床上。
叶安年则把刚刚他们在街上撞见的事跟钱婆婆说了。
钱婆婆看了安静躺在床上的青娘一眼,叹了口气,半晌才开口道:“是她的爱人,被周在乾害死了,今天是她爱人的忌日。”
“十多年了,她一直都是这样,每到这一天就去周记当铺的门口烧纸。你们其实不用管,周家的伙计不敢拿她怎么样的。”
青娘还没醒,两人有心想多问问关于青娘的事,钱婆婆在这上面却很是谨慎,不肯再多说,两人只好先回了自己的铺子。
下午江竹又回了摊位,叶安年则去了木坊,继续教那十名木工做魔方。
十个人上手很快,二十四个小部件都能做的很好了,只是拼装上还有些难度。
叶安年便带着他们又拼装了几遍,然后开始教他们如何用颜料上色。
文恒还是日日都来,带着他那几个手下,早来晚走,除了看着木工们做活儿,里里外外也支使带来的家丁打扫的干净利落,这监工倒是当的很合格,叶安年很是满意。
估摸着再有一两日,就可以让木工们开始着手按着订单的要求来批量制作魔方了。
眼看天气越来越冷,傍晚回村里之前,两人又去了一趟成衣铺子,给自己、家里两个孩子,还有余虎,都各定了两身厚冬衣,还有厚被褥。
赶着牛车回去的时候,江竹握着叶安年有些发凉的手,寻思要不然把牛车卖了,搭些钱,换辆马车来用。
虽然拉东西可能没有牛车方便,但至少冬暖夏凉,走起来也比牛车快许多。
他把想法和叶安年一说,叶安年却犹豫了:“咱们还得建院墙,盖房子呢,明年再说吧。”
虽然铺子开起来之后确实赚了些钱,再加上江竹赚来的诊金也有不少,但最近因为又要租院子,又一下子雇了十个木工,手里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