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拿眼睛瞪他。
谢逍公得意的在他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拉开他的被子钻进去滚来滚去,见人被自己气的不行,这才慢悠悠穿鞋下地,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叶安年一直堂屋坐着,起先还听见屋里窸窣的轻微响动,还有两人说话的声音,但很小,听不清都说了些什么。后来,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等了很久,东屋门才打开。
谢逍公打着呵欠趿拉着鞋从屋里出来。
“谢前辈,他怎么样?”
“暂时没事了。”谢逍公笑眯眯道。
“只是暂时么?”叶安年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嗯,他这病得慢慢治啊。”谢逍公捋捋胡子,摆出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今年冬天是不会再发病了,等到明年冬天,我再来。”
他这样说,叶安年才安心一些,点点头道:“那,有劳谢前辈了。”
“嗨,”谢逍公一摆手,“一家人不说谢。好歹也是我自己挑的徒弟,意思意思管一管吧。”
叶安年觉得他说话还怪有趣,跟着笑了笑。
就听到屋里传来江竹的声音:“年年,你不许理他!”
叶安年:……
“哎呀,我得赶紧走了。”谢逍公一听,顾不得贫嘴,一溜烟的跑了。
“小叶子,记得想我啊!”
东屋,江竹已经解开了穴道,一脸委屈的坐在炕桌旁:“年年,你怎么跟臭老头联手坑我。”
叶安年无奈:“他说要给你治病的,我又不能不让。”
“那你还给我下/药。”
“我下次不会了。”
叶安年说完,凑到江竹面前去,盯着他看。
“怎么了?”江竹问。
叶安年:“是感觉你的脸色好了一些。”
江竹:“切。”
他想铺床睡觉,但看着炕上散乱的被子,才想起来被子刚刚才被谢逍公滚过。
顿时嫌弃的不行,拎到炕脚堆起来,打算明天去洗,又下地去柜子里翻新被子。
叶安年奇怪:“这床被子怎么了?”
“刚才被臭老头滚过,臭了。”江竹头也不抬。
叶安年:……
屋内安静了片刻,他轻声开口:“话说,你和谢前辈到底为什么这么不对付?我感觉他对你挺好的。”
“想知道啊。”江竹翻出一床厚厚的新被子,抱到炕上来铺。
“嗯。”
“一个亲亲,我就告诉你。”江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叶安年白他一眼:“不想知道了。”
江竹无奈:“好吧,你过来,我告诉你。”
叶安年不疑有他,过来帮他一起铺被子,冷不防被江竹在嘴角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叶安年耳尖一热,江竹已经开了口:“我是五岁那年,被他捡回去的。”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自打记事起就混在一群小乞丐中间,到处乞讨捡吃的。后来饿的快死的时候,遇到了谢逍公,他说能让我吃饱饭,我就跟着他走了。”
“他确实让我顿顿都吃到了饱饭,而且还教我功夫,教我医术。那十年,可能是我这辈子过得快乐安逸的日子了。唔,在遇到你之前。”
“可是后来,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因为他的自大轻敌,中了别人的圈套,害死了我的师弟,也把我抵给了那个人。”
“再后来,我的安逸日子就彻底结束了,不得不跟着那个人,做我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