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茶杯砸在他脚边,滚烫的茶水溅在他鞋面上,碎瓷片撒了一地。
柳卓脸色一白,跪倒在地:“殿下恕罪!”
“恕罪?”卫之淮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罪?”
“是臣一时疏忽,才……才把那江声晚放进来了。”
“他到底还是有些功夫在身上,你拦不住他,这不怪你。”
卫之淮眯了眯眼,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提到自己面前。
“殿,殿下……”柳卓的脸色“刷”地白了下。
“他进来,你连吭都不知道吭一声?你是死人吗?”
他声音不高,却听得柳卓背脊发凉。
刚要开口解释,卫之淮却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猛地发力。
柳卓被他掐的脸色涨红,青筋暴起,嘴巴大张着,眼睛都翻了白。
卫之淮却面色平静,手上力道不减,直到柳卓脱了力,他才突然放手,给人喘息的机会。
“你之前向本宫保证,叶安年能够为你所用。所以,这就是你要献给本宫的厚礼?”
“殿,殿下息怒……”
柳卓摔在碎瓷片上,膝盖和掌心都被扎出了血,但他不敢起身,爬到卫之淮脚边,用力磕起头来。
“臣以为,叶安年说的或许是真的。”
卫之淮皱紧眉,挪开了自己的脚。
“本宫要的是双龙金匣,不是一个或真或假的消息。”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笑了起来:“也罢,这一趟倒也不算白来。”
那叶安年够漂亮,也够有趣。
他“霍”地起身,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大步往外走去。
不管那双龙金匣在不在谢逍公身上,也不管谢逍公躲到了哪里,再过几日,他都有办法让那老头子自己滚出来。
……
叶安年被江竹拉出了禅房,阿梨却不在外面。
他想开口询问,江竹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拉着他出了禅院,没往前面去,而是拐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路。
他步子有些快,叶安年跟的有些吃力,皱眉道:“你慢点。”
江竹不理他,拉着他一直走,两人竟是沿着小路找到了法源寺的后门。江竹一把将门推开,拉着叶安年出去,又重新把门关好。
法源寺的后面是一小片空地,门口种着一棵梧桐树。
这里安静的很,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叶安年疾走了一路,心脏跳的有些快,又觉得江竹有点反常。
他喘了几口气,问道:“你……怎么了?”
江竹抓着他的腕子,突然一把将他按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叶安年被吓了一跳,睁圆了眼睛看着他:“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
江竹一只手垫在他腰间,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腕子,目光危险的看着他。
“我看你的胆子才是真的肥了。”
“给柳卓放信号弹,偷跑出来见卫之淮,叶安年,你是不是以为我都不知道?”
“我……”
叶安年第一次见他对自己这般严肃的样子,心下一紧。
狡辩道:“我不是偷跑的,阿梨和子末不是也来了。再者,法源寺有尘芥主持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