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图亚口中这么说,但时林也不会天真到真的以为比图亚的日子很好,对方这么说一方面是确实有更惨的人做对比,另一方面也是怕时林担心自己。
“好了好了,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比图亚示好地扯了扯时林的衣摆,笑道:“这是我这位四皇兄是宫中难得对我比较关切的人,如今他被大皇兄陡然陷害我见到了却置之不理,实在是良心难安。”
时林点点头:“这话说的也是。”
不过他略有些为难地看了比图亚一眼,轻声道:“但是祭台离我们这里这么远,又有重兵把守,再怎么样我们也上不去啊。”
上不去祭台,自然便无法告诉四皇子他中招的事情,自然也阻止不了后面的阴谋。
比图亚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睛,笑道:“这个简单。”
他吹了声口哨,突然从不远处飞来了一只圆滚滚的甲虫,样子看起来非常眼熟。
“七月?”时林下意识道,却马上意识到甲虫现在还不是多年之后的那一只,便捂住了嘴。
“什么?”比图亚没听清,回过头看向时林。
时林摇了摇头,尴尬地扯了扯唇角道:“没什么,刚才想到了另外的事情不小心说出了口,跟这无关。”
为了掩饰尴尬,他伸手点了点甲虫光滑的翅膀,成功惹来了对方不轻不重地一脚。
“干什么呢!”比图亚蹙眉将甲虫拎起来摇晃着,正色道:“这位是我的心上人,你以后对他要像对我一样明白吗?”
甲虫这才知道了时林再比图亚这边的地位,立刻点头如捣蒜,真诚得不得了。
只是时林左看看又看看还是发现了不对劲,便问道:“它不会说话么?”
比图亚诧异地看了时林一眼,对方这才懊恼地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
想来甲虫现在要么还没学会说话要么会说话是一个没几人知道的秘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能这么堂而皇之说出来的。
果然,比图亚道:“它现在还不会说话呢,不过如果你想的话倒是可以让它试着学一学。”
“到时候你给它取名字,好不好?”他期待地看着时林,寻找一个可以让对方呆在自己身边的联系。
时林不知道比图亚说一句话还能生出这么多弯弯绕绕,只以为是对方随口一说的玩笑话,便道:“好啊,那你到时候不准笑话我起名垃圾。”
比图亚当然不会笑话他这个,不过还是装作一副甚有其事地样子点头道:“那可说不准。”
时林佯怒着去掐他的腰,比图亚趁机将甲虫放飞出去:“去我四皇兄腰间将那枚圆环偷出来,千万别让其他人看到。”
甲虫扑腾了两下翅膀表示自己知道,随后便马上飞了出去,几乎是眨眼间就来到了四皇子面前。
时林见开始办正事也不好意思再闹,神色紧张地盯着甲虫的动作。
现在的甲虫还是正常体型大小,比那枚圆环大不了多少,它去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偷圆环时林或多或少是要担心的。
刚开始时一切顺利,但就在甲虫哼哧哼哧地钻进四皇子的腰带之中的时候出了变故。
只见四皇子突然伸手摸了摸变得鼓鼓囊囊的腰带,见甲虫探出半个头来神情又是紧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