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捂不化的山尖雪。
大约是醉得全身发软的缘故,他并没有推拒安陆把自己搂在怀里的举动,只是那双眼又涣散了几分。
“连他也不要我了……”
安陆给安思远裹好浴巾后抱到了床上,方才心脏传来的那股刺痛感仿佛蔓延到了全身,他小幅度地张了张嘴,甚至觉得空气的味道都是苦的。
“他……没有不要你。”
“那他爱我吗?”
安思远移开视线,闭上了眼睛。
安陆怔怔地望着他,忽然感觉那人像一团若即若离的露水,只要一松开他的手,立马就会在空气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爱……”
一瞬间,安陆忽然产生了某种恐慌的错觉。仿佛等他回答完这个问题后,便要永远失去安思远一般。
“哈。”
果然,安陆话音刚落,便听见安思远发出了一个短促又古怪的笑声。
“其实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
安陆猛地抬头看向安思远,却见那人的表情毫无波澜,像是在干巴巴地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似的。
“他爱我,可是当出现其他更重要的人和事面前,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其他人、其他事。”
安陆听着安思远那陌生又疏离的语气,胸口猛地一抽,就连呼吸都乱了序。
这是他回国以来,安思远对他说话最多的一次。可万万没想到,那人今晚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从身体里凭空长出的一把把刀,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心刺得遍体鳞伤。
安陆以为安思远会打他、会哭、会闹脾气,就像曾经所有被他伤过的人一样。
可是安思远没有,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平静地说出那些让人心碎的话。
安陆宁愿他直接从厨房拿一把货真价实的刀来捅进自己的胸口,也好过现在漫长的“凌迟”。
“小远——”
安思远刚坐起身,后腰就被一双大手给颤抖地搂住了。
但那人又不说话,只是这样沉默地抱着他,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喷在他的脖颈上,像某种拙劣又小心的挽留。
“你手上的伤……”
“啊。”安思远慢慢地开了口:
“因为那两年,安陆根本不愿意接我电话。有段时间我一直在想——”
“如果我死了,他是不是就能回来看我了。”
轻描淡写的两句话道出了当年刻骨铭心的旧伤。
搁在腰际的手又是一震,连带着颈后的呼吸也停了片刻。
“很痛……吗……”
安思远感觉到那人很轻地捧起了他的手,却像怕弄疼了他一般,指腹细细地摸过了那丑陋的手腕,一遍一遍地在那看起来凹凸不平的地方抚来抚去。
他背过头去,心中暗骂了一声“神经”。
要不是刚才酒已经醒了大半,这下就要憋不住地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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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越写越短了,肯定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写不动了!
【凑字数的小剧场】
作者:五一小长假要结束了!两位这几天有去哪里玩吗?
安思远:本来想去C市玩的,后来一想出城还是不太方便,结果就带着两个小崽子到乡下的度假村玩了两天。
作者:哇!具体玩了些什么呢?
安思远:就泡泡脚,吃吃西瓜什么的,山里的小溪还挺凉快的,水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