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怎么会使阿海慌张。
我正好奇,张明生已经结束了这尴尬的寒暄,推着我向里面走去,路过正中摆着的方正的遗像,我又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
我去。
这下连我也吓到了。
方才见到的那个女生,和遗像中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
我后背瞬间冒出了冷汗,眼珠子险些要瞪出来,手用力握紧了把手。
张明生察觉到了我的反应,戴着手套的手轻轻附上我的手背,将我用的力气解开,他附在我耳边,淡淡道:“不必怕,双胞胎而已。”
我这才松了口气。
港岛怎么这么多双胞胎,都被我们遇上。
我接过张明生递给我的一杯酒,小心地拿入帽檐下,倾斜,抿了一小口。
戒烟戒酒这么久了,舌头早已不习惯酒精。
正当我五官皱成一团时,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响起了。
“明生哥,嫂嫂,”詹韦清端着酒杯,款款走来,“想不到你们也会来。”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爽朗,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似乎,是咬着牙磨出来的声音,用力而生疏。
“你不知道吗,可可和那个孩子是同学,倒是你,怎么会在这儿,”张明生倒没什么反常的情绪,他和詹韦清碰杯,发出叮一声响。
“我代表报社,也算尽一份哀思,”詹韦清答。
话是这么说,可他究竟代表报社,还是代表詹家,也很难说。
这次詹韦清并没有停留很久,他很快离开了,我也乐得自在。
我、阿海、张明生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着,再次昏昏欲睡的可可这次由阿山抱着,张小元则在细嚼慢咽地吃一块蛋糕。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声嘈杂的皮鞋踏地声,随之爆发的,几句中气十足的自报家门:“警察,重案组。”
我不可置信地转头。
来者正是李译,他头发向后梳着,眉目坚毅,隐隐蕴着怒气。他似乎是直接从警署赶来,身上还穿着端正的石灰色西装外套,白衬衫,黑色领带,黑色西装裤,胸前悬挂的证件还在摇摆。身后跟着几个重案组的同事,有些我似乎还能叫出他们的名字。
就比如李译左手边的短发女警,她叫江小秋,刚进警局时,在我手下做事,那时她还有一些丰盈的婴儿肥,如今也都消失了,下巴尖尖,眼下悬着乌青。她加入了重案组。看来,她已经完成了她的一部分梦想。
不知为何,我的心格外平静。人在绝境之中,瞥见曾尽力帮助过的人有了好的未来,难免会觉得欣慰。我帮助过她,这一生,也不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