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即使所有人都不理解,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就连他们自己也感到痛苦,他们也依然要觉得很幸福。”
“他们被逼迫着生下小孩, 却仍然无法接受这一生就要和彼此共同生活, 所以改名换姓, 一通私奔后再分手, 约定了要各奔前程,”张明生平静地叙述着,“不过现在, 他们都死了。”
全场哗然。
张明生用手指勾起那条项链,在空中摇晃:“就好像金子、翡翠、钻石这么搭配在一起,不管多么美丽,多么昂贵,摆出来,依旧是一条臃肿的尸体。”
张耀年仍然僵直地站着,笑容冷却,他他对旁边使了好几个眼色,可灯依然亮着,大幕也没有拉下。
所有人都盯着他,等他的反应。
张耀年依旧嘴角含笑,对台下讲:“真是一个好故事,很有创意,是不是?”
他又要讲话,面前的话筒却没了声响,他的后半句也低如蚊蝇哼哼。
你想泼脏水?那就干脆不让你讲话。
一瞬间,张耀年扭过头,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张明生。那眼神是包含了暴虐的。
张明生如今善放软剑,撒娇卖好不在话下,虽然僵硬、机械、孩子气,可他仍然像一个忽然载入新程序的机器人,又多了一个新模式可以折磨人类。
料张耀年也没想到,张明生会忽然反水。
台下的记者唰唰唰地拍着照片,没相机的人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录像机,一个个睁大了,睫毛都不眨一下,像看一幕忽然上演的舞台剧。
而我却在担心,张明生会忽然拔出枪来将他祖父打死,然后在各路警察的子弹中倒下。
不是讲过这个计划废弃了吗?
他骗我。
我咬紧牙关,磨出咯咯的响声。
他还是想死。
我摸上了自己的枪。
假如他有动作,我就会拔枪。是打手腕,还是打胳膊。我几乎要咬破嘴唇。
残疾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这倒是我报复他的绝佳机会。
可是,可是。
我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台上僵持着二人,一个黑衣工作人员跑着小碎步上台,帽沿压低,帮张耀年调试话筒。张明生站得端正,没有丝毫紧张的意思,可看见他一动不动地将眼神投给那人,我忽然觉得奇怪。
刚才没人上台,偏偏唇枪舌战到一半的时候,工作人员来了。
是张明生安排的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迷茫了。
是作秀?还是为了热度的创意表演。
随着一身惊呼划破台下的哄闹低语,所有的目光又再一次转向舞台。那压低帽子的工作人员用手臂狠狠箍住了张耀年的脖子,他勒着张耀年慢慢后退着。场面越来越乱,惊叫声也越来越多。男人一边挟持着张耀年,一边掏出了手枪,对天扣动了扳机。
是金顺发。
他竟然混了进来,他竟然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