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好笑的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来问。”
赵静正只能尴尬地离开,但实际上他偷偷拍下了对方照片,准备等对方下班了,跟踪对方。
他不知道的是,等他一走,刚才跟他说话的阿姨,立马就给另一个人打了电话。
“老张啊,你是不是捡了学生的东西?这两天别出手,那学生在到处找。”
张明采接到电话,一头雾水,她捡东西?
然后那头把事情情况说清楚了。
张明采警觉性一下子就上来了,赶紧给对方发了一张图片:“是这个男生吗?”
那头的人很快给了肯定答案。
“那你说了是我吗?”
“我哪能说是你,那天本来就该我值班,你是帮我,反正他在我这里也找不到东西。你自己小心点就行。”
张明采被感动了,尽管这也不是该感动的时候,连连道谢,答应后面帮人家值班。
张明采以前是作曲家,那个时候她还很喜欢那些特别悲壮的曲子,但她的老师总是说她的音乐里有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让她多写一点欢快的曲子,不用为了上高度而上高度。
这话有点残忍。
实际上,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前,她的人生受过的最大的打击就是这句话。
她是独生女,父母双职工,她没有吃过没钱没爱的苦,她自己脑子也够用,读书时期也没吃过脑子笨的苦,顺利地考上音乐大学,大学期间跟学长恋爱,毕业结婚生子,这一切也没有影响她的事业,反正有四个老人帮忙带孩子。
所有的一切都止步于一个晴朗的午后,她接到电话,孩子丢了。
一开始,她希望是勒索,只要把孩子还回来就行。
希望破灭是在另一个午后,邮递员说有她的邮件。
她当时也没多想,签收,打开,然后开始目眩,昏迷。
她从病房里醒来时,她丈夫的父亲来给她道歉,说是对不起她,一边道歉一边哭诉:“是我对不起你们啊,都是我的错。”
是啊,她看着那张脸,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他的错。
她开始崩溃,指责丈夫的父亲,明明脾气不好,耐心也不行,还非得带孩子出去遛弯,家里缺了他一个人吗?
对方受了她的气,第二天就赌气自杀了。
她在这个家庭里除了要背下孩子没了的痛苦,她还要背下逼死了人的责任。
她和丈夫很快就离婚。
她父母状态也是一天比一天糟糕,没过两年母亲乳腺癌去世,父亲后来出车祸,人也没了。
她过去几十年没有经历过的痛苦在那一段时间里集体爆发。
她只能不断地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她学了很多种疗法,兜兜转转,她生活越来越忙碌。
她参加了很多慈善活动,经常跟着组织一起走着她过去从来没有走过的泥泞小路,背着几十斤的物资。
她的生活出现了巨大的空洞,必须要用大量的事情去填补。
直到李玉桂给她打了电话。
“我找到凶手了。”她从来没有听过对方哭,但那天,那头的人一直在哭:“我找到他了,他还活着。”
她本来在安慰对方,就听到对方说道:“他还有一个孩子,比我的孩子要大几岁,跟你的孩子差不多大,快大学毕业了。”
有人毁了她的人生,却没有付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