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酒吧出来,陆星流尝试对他们的关系做了一个推演,无论怎么计算,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可能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因为丧失新鲜感而分?手。
他自负于自己的意志力,对于外界的种种诱惑,他已?经形成了断情绝爱的铠甲,是她来招惹他,让他知道什么叫情爱,什么叫欲望,她做事从无定性,朝三暮四,贪图新鲜,她招惹了他,却又随时准备着抛弃他。
既然无法扭转她的性格,那就让她屈从,让她臣服吧——用他曾经不屑一顾的金钱和嗤之以鼻的权势,想?尽办法得到?她。
他低笑了声:“如果你不想?负责,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为什么在跟我亲密之后又对我腻了烦了?”
他眸光渐渐冷锐,半强迫地掐住她的下颔:“你说弃就弃,到?底拿我当什么?”
池家宝:“...”
她简直百口莫辩,她才十八岁啊,谁十八岁谈个恋爱还?需要对对方负责一辈子?谈恋爱觉得不合适分?了难道不正常?!陆星流着整的他跟个被抛弃的怨夫似的!
这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疯了!不对,这人本来就是疯的,只是之前装的实在太好。
“我就分?了怎么着吧?你还?想?让我对你低头认错吗?”就冲陆星流强压人低头的架势,她也不会跟他解释,毫不犹豫地呛声回去。
她直接把门卡扔回他身上:“做梦吧你!”
“要不要随你,但你最好想?明白,”陆星流素白指尖轻点桌案,心平气和地道:“走出这扇门,你可能得向无数人低头,在这扇门里,你只用向我一个人低头。”
他把门卡重新放在她掌心,半强迫地合拢她的手掌:“考虑清楚再回答。”
门卡硬硬地硌着她的掌心。
池家宝毫不犹豫地走向门边,‘砰’一声甩上了门。
陆星流静静看着她离去,抽出钢笔在合同上画了个叉:“回答错误。”
......
池茜就在外面等着她,见她出来才问了声:“陆星流留下你说什么了?”
池家宝难得心情压抑,三言两语重复了一遍,池茜脸色也难看起来:“他想?要干什么?逼你上床?”
那倒不至于,池家宝对陆星流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他想?干的可能比那个还?恐怖...”池家宝想?到?陆星流的尿性,黑着脸:“逼我上学吧。”
只要她低了这个头,就等着彻彻底底地被他掌控,按照他恐怖到?没边儿的控制欲,她的余生可能都被他攥在手心里了。
就算她爸妈的基业可能会毁之一旦,但她爸妈那么爱她,肯定会觉得她开心比家业重要多了。
就算她和她姐会背上巨额债务,但她俩那么年?轻,总能慢慢还?上。
她要是没本事,只能靠着陆星流吃饭也就算了,她既然有能耐,长这么大都是别?人对她低头的,他想?让她服软,没门!
池茜沉默了下,居然问了和陆星流一样?的话:“你想?清楚了吗?”
她淡淡道:“大舅和大舅妈才开始创业那会儿,早上四点多就得起来备菜,推着小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