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注意到隐藏在身后的另一人。”
徐世勣道:“李三郎?李三郎是个好人,救助了许多百姓。”
窦建德摇摇头:“八岁秀才李玄霸,怎么可能只是个好人。”
魏徵道:“听闻李三郎先天体弱,可能这些年的时间都用来养病了,所以名声不显。”
窦建德再次摇头:“如果他的时间都用来养病,为何能得到虎牙狼将的官职?一介病弱书生,却能当上郎将……”
徐世勣捏了捏下巴:“李三郎……他莫不是李二郎谋主?”
魏徵在心中微微叹气,并对面前两位暂时同僚高看一眼,将二人名字记下。
“是又如何,不过仍旧是为狗皇帝效力。”魏徵淡淡道,“无论李二郎还是李三郎,他们空有才华,却助纣为虐,当不得人杰!”
窦建德道:“话不能这么说……唉,各自立场不同吧。不过唐国公这对麒麟子真是厉害,‘战无不胜’和‘算无遗策’,真不愧是双生子。”
徐世勣道:“对哦,他们还是双生子。这也太相辅相成了吧?李二郎出生时自带谋主?这什么天之骄子啊?!”
魏徵道:“不过如此。”
窦建德苦笑:“魏公你……唉,你对勋贵子弟的偏见真大。刚刚你还夸他们呢。”
魏徵冷哼:“不必再提扫兴的人,喝酒!”
徐世勣和窦建德:“是是是。”
魏徵斟满酒,心里嘀咕,郎君太过有本事,自己压力真大啊。
他此次计谋成功,本有些得意。听到主公“八百骑破西海郡”的壮举,他便对现在获得的成就意兴阑珊了。
魏徵把酒一饮而尽。还得继续努力!
……
宇文述和来护儿匆匆护驾到来时,围城义军已经退得干干净净。
义军不仅把周围物资搜刮得干干净净,连城外百姓都跟着义军跑了。涿郡周围杳无人烟。
杨广派出宇文述和来护儿之后,还留了加上民夫在内约二十万人保护自己。
这些人都被困在了涿郡中,又有义军趁着撤退混乱偷偷潜伏进军营和城里放火。现在城中早已经断粮。
隋军挨家挨户搜刮粮食,引起城中民乱大火,引发不小骚乱。
更可怕的是,大火烧到了临朔宫。
杨广灰头土脸逃了出来,虽然一点都不危险,但他从小到大哪吃过这样的苦?就是穿越大斗拔谷冻死十分之一的大隋将士,也和穿着厚厚皮毛大氅烤着小火炉的他毫无关系。
杨广又饿又惧,吓得抱着小儿子杨杲和大孙子杨倓嗷嗷直哭,又吸进了灰尘,大病一场。
等宇文述和来护儿到达涿郡时,杨广仍旧病得起不了身。
苏威等重臣希望杨广把太子杨暕召来涿郡。
杨广在病榻上大骂:“朕还未死!尔等就要弃朕投向太子?!”
朝中重臣被杨广骂得满头雾水。
苏威劝说道:“陛下生病,太子本应侍疾。且大军尚在涿郡,叛贼杨玄感还未擒拿,朝中需要有人主事。我等只是陛下臣子,不应僭越,只有太子能在陛下生病时监国啊。”
苏威在心里道,何况你重病时太子不在身边,不能及时继位,你就不怕将来江山有变吗?
但他不敢说。
他发现皇帝非常恐惧死亡,只能以太子理应侍疾监国为借口。
可就是这样合适又温婉的借口,杨广也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