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智云透过门扉看到了王薄,告知了李玄霸。
李玄霸一边咳嗽一边道:“魏玄成相信知世郎,我相信魏玄成。叫知世郎进来。”
李智云便把王薄请进了屋,不过这次他没有转成男子声线,隐藏了一手。
王薄忐忑不安地进屋,看着病榻上的妙龄女子不敢相认。
李玄霸自嘲道:“我自幼病弱,体格较小,扮作女子是不是很惟妙惟肖?”
王薄焦急道:“三郎君这是怎么了?难道狗皇帝害你?”
李玄霸道:“是家门不幸,又恰逢不知道是谁的敌人中途下了黑手,才如此狼狈。不过以我的布置,局势应当很快会好转。我先在知世郎这里躲一阵子,待局势明朗后再离开。知世郎放心,我不会给知世郎添麻烦。”
王薄苦笑:“我是逆贼,不怕麻烦。倒是三郎君,你一定要隐藏好自己。”
李玄霸道:“这就要拜托知世郎帮忙了。”
王薄道:“三郎君放心。你相信我,愿意在危难中来寻我,我绝对不辜负三郎君的信任!我明日就离开瓦岗寨,回齐郡!”
李玄霸摇头:“知世郎既然有谋划,还是完成谋划再离开更好。我扮作女子,深藏闺中,不会引人注目。”
王薄道:“听三郎君的。”
李玄霸开玩笑道:“我来这里,不会白吃白喝你的。珠娘是很厉害的医师,你和瓦岗寨若有女眷生病,可让珠娘帮忙看病;等我身体转好,也可给你当一当暂时的谋臣。”
王薄露出笑容,抱拳道:“那三郎君的病可要快点好,我好向三郎君问策。我就不打扰三郎君养病了。三郎君有任何需要,就请立刻告知我。”
李玄霸让李智云送王薄离开。
李智云回来后,叹气道:“三兄与魏玄成相处不多,与王薄更是只有一面之缘。他们二人对三兄的关心却情真意切。”
李智云身为唐国公府唯一媵妾生的儿子,自幼便会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魏徵和王薄对李玄霸的关心是真的。
李玄霸咳嗽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便是如此,咳咳咳。”
李智云给李玄霸倒水:“三兄,接下来你可以放心养病了,以后的事都交给我们。”
李玄霸微笑道:“嗯。”
魏徵带着宇文珠抓药时,见人便哭诉自己的族侄一家受苦了,狗皇帝不是人。
翟让闻言十分感慨,命人告知魏徵需要什么药就告诉他,如果他这里没有,他可以派人混入城里购买。
翟让对徐世勣道:“狗皇帝真是让太多人家破人亡。”
徐世勣叹气:“我第一次见到魏先生如此难过的模样。我家中小有横财,请翟公准许我回家一趟。”
翟让道:“去吧,小心安全。”
徐世勣拱手:“是。”
徐世勣询问魏徵需要什么药物后,偷偷潜回家凑了些药物,又拿金银混入郡城购买了滋补品,一并给魏徵送来。
魏徵千恩万谢,泪流不止,看得徐世勣心头难过极了。
罗士信对徐世勣抱拳道:“徐兄之恩,我没齿难忘!将来徐兄有难,我必救之!”
徐世勣笑道:“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恩情。你如此年少,还是先在乱世中活下来再说吧。”
罗士信在心里嘀咕,别小瞧我。
王薄的声誉极佳,不止在义军中,在豪强中也说得上话。
他亲自挨家挨户地请求,很快就凑了许多名贵药材。
翟让见王薄对魏徵的族人如此尽心,不由反省自己对部下还不够好。
正好他的家人逐渐嚣张跋扈,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