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不安。
主公和军师都相信自己,愿意教导自己这个愚笨之人,他又有何脸面再以愚笨为借口不努力学习?
看着秦琼眼中燃起斗志,李玄霸心情很好:“等炸爆竹的人回来,我们与二哥会合去。乌镝,别在地上蹦蹦跳跳了,和寒钩一起去让炸爆竹的人快点回来。”
刚才的响雷当然是李玄霸炸的爆竹。
在沿路“借”粮时,李玄霸发现许多豪富之家都从南方买了竹子堆在家中。
南方随处可见的竹子,在北方是珍稀建材。豪富之家常花高价买商队从南方运来的竹子,给客人展示竹亭竹屋竹制家具,是北方豪富之家低调炫富的一种方式。
李玄霸让一些不配合的豪强家破人亡后,把他们的竹子统统运走,那时就有了做爆竹的想法。
最传统的爆竹是把竹节放进火里烧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后来是把黑火|药放进竹节,最后竹节变成了纸壳子。
只要把竹节密封,火药把竹节炸开的声音比后世鞭炮都响亮,如同炸雷似的。每一个过年凌晨被鞭炮吵醒的痛苦贪睡人,都亲身体会过鞭炮的可怕。
虽然现在黑火|药的威力让它在偷袭之外的战场几乎没有运用机会,但黑火|药可以用来封建迷信。
寒钩从空中落下又升空,就是点燃爆竹的讯号。
看,颉利可汗多喜欢爆竹的声音啊,喜欢得脑门都被冷汗打湿了。
李玄霸派出的人在点完爆竹后就迅速撤离,他没等一会儿人就全部到齐,一行人不顾突厥人还在河对岸,大摇大摆地在突厥人眼皮子底下离开。
有些兵卒忐忑不安,担心他们前脚一走,突厥人后脚就追上来。
但他们没走几里路,就发觉身后燃起了滚滚浓烟。
秦琼回头:“突厥人把浮桥烧了?”
李玄霸轻笑。
秦琼长舒了一口气,在马背上拱手道:“军师果然算无遗策。”
其他兵卒看向李玄霸的眼神都在发光。
李玄霸谦虚道:“我没有算无遗策。颉利可汗是个聪明人,我才算得准。如果他是一个直觉大过脑子的莽汉,我这次就栽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就像是二哥那样。哦,我不是说二哥不聪明,只是比起他聪明的脑袋,他有时候更相信直觉。”
秦琼:“……”
他露出无奈的神色。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看到主公和军师像普通人的一面。
普通兄弟就是这样,最爱互相拆台。军师常说主公坏话,主公也常嫌弃军师。
他们最开始会想多,担心主公和军师生出间隙。后来看到主公和军师打架,居然还打得有来有往势均力敌,他们就知道想多了。
主公和军师,就只是普通兄弟而已。
但秦琼不想听军师在他面前吐槽主公,赶紧转移话题。
“军师,你说主公搜集草原人的情报是融入草原人中,让草原人认为主公真心和他们交朋友。军师当初负责草原情报搜集的时候,难道也一样?”
“对啊……你这是什么表情?有什么好震惊的吗?”
“呃,我只是难以想象军师和一堆草原人吃肉喝酒跳舞纵马的模样。”
“和他们交朋友,不一定非得一起跳舞。只要让他们感觉到我是对他们平等以待,真心与他们交朋友就行。”
“还是难以想象。”
秦琼的脸都皱成了一团。